笑意。
“主人目光如炬,正是此人。他會施展神行之術,抓他著實難度不小,主人切莫……”白鱗用餘光瞄了一眼,正想多為自己美言幾句,卻又被女子打斷。
“會什麼術,又有什麼要緊。除非是化神修士,否則什麼術也別想使出來。”女子神秘莫測地一笑,“不過,你能抓到這般人物,也算是大功一件。比起之前那些小魚小蝦,不知道吃下去會讓我變強多少。”
吃!
眾少年見那位妙齡女子朱唇輕啟,卻吐出這樣可怕的字眼,立時悚然一驚。半數少年覺得雙腿癱軟,頓時撲倒在地。
紀小芒皺起眉頭,怪不得之前失蹤案遲遲無法破解,原來是這個緣故。但他對女子的前半句話更為在意,她似乎表達出自己懷有異能,可以抑制法術的施展。
“怕什麼!一群膽小如鼠的傢伙,之前的那些可都是心甘情願與我同化的。”女子秀眉微顰,撅起嘴巴,顯得十分委屈,“別擔心,我會非常小心,你們不會有多少痛苦的。”
眾少年在籠車之中已經構想了千百種可能,他們找出所有人的共同之處,只有年輕和男子兩條。起初的推論認為大家要被賣去漠北挖礦;在府兵盤查過後,大家得知了此行的目的地是城主府,便又將結論修改為替城主服役云云;天真如牛逢春者,則一直堅信,所謂的失蹤案只是某個神秘門派遴選弟子的新奇手段。
他們都是朝氣蓬勃的年紀,沒有人願意觸碰死亡這個沉重的概念。
女子在紀小芒身旁盤桓流連,不時將手臂撫上他的肩背,眼神上下打量:“待會我會先將他們吃掉,你是今天的主菜,我要留下來慢慢享用。”
她經過時帶起陣陣香風,但面對食人惡妖,紀小芒只覺得味道刺鼻。
他心中開始盤算,雲瑾沿途留下的印記,應該已被府兵發現。此刻他需要做的,就是盡力拖延時間,等待轉機出現。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這些妖物在城主府中做這些勾當,不怕驚動了修士前來剿除嗎?”紀小芒皺著眉頭,躲開女子的糾纏。
“對!還有府兵,他們也不是吃乾飯的!”跌坐在地的少年們從紀小芒的喝問中獲得了勇氣,他們也紛紛叫道。
“修士?哪個修士會來管凡人失蹤的閒事。”白鱗環視四周,一聲冷哼,“至於府兵,他們還真就是吃乾飯的。”
聽聞白鱗的嘲諷,少年們個個如打了霜的茄子,氣焰全消。
只有紀小芒還在堅持。因為他既見過手段高明的修士,也見過恪守己職的府兵,根本不像白鱗描述的那樣不堪。
此時此刻,他十分希望商四課就在近旁,用她神奇的鈴鐺,使出玄妙的法術將兩隻惡妖剷除。但他心中明白,眼下的局面只能靠自己解決。
白鱗身法迅捷如同鬼魅,自己全力施為下的神行術仍舊無法在他面前逃脫。那女子身為其主,想必修為更是深不可測。
兩名大妖不可力敵,要保護在場所有少年的安危又分身乏術,紀小芒在腦中仔細思索對策,不漏過任何一個可以利用的線索。
他閉起雙眼,開始集中心念。
出言詰問之人已經瞑目待死,白鱗更顯猖獗:“你們不要再做非分之想,能有機會與我主人合而為一,是你們天大的造化,你們應當感恩才是!”
話音剛落,紀小芒突然張開雙眼,轉過身來。他左手五指箕張,一揮之下,紅葉符中赤炎湧動,飛旋而出。靈氣一分為六,化為六柄火焰長刀,直直飛向場中其他六名少年。電光火石之間,刀尖便已飛至它們的目標面前,離每個少年的脖頸僅有寸許距離,堪堪懸停在半空。
“紀少俠,您這是何意啊!”牛逢春瞠目結舌,盯著面前熊熊燃燒的長刀,被火焰烤得面目生疼,卻不敢稍有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