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太后幽幽嘆息一聲,“這事哀家也是未曾預料,不過跟著皇帝也不算委屈了她,她那容貌和性子,在一般人家裡未必就好。”
春容緩緩直起身,忍著膝蓋的劇痛膝行兩步,“娘娘明鑑,奴婢、奴婢從未……”
她想說沒有不該有的心思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含淚改口,“奴婢謝娘娘恩德。”
話音未落,又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
額心位置直疼的奚嶠眼泛淚花。
瞧著她卑微的模樣,太后再度嘆息,“起來吧,也是造化弄人。”
奚嶠謝恩起身,因膝蓋受傷起到一半又跌坐回去,她咬緊了下唇再度用力才終於站起來。
此時,她髮髻鬆散,額頭青紫一片沁著血珠,雙目紅腫帶著淚意,面容慘白髮灰猶如枯槁,真真是狼狽至極。
太后沉默片刻,“去收拾收拾明日便回內務府……”
奚嶠頓時失態,難以置信的抬頭直視太后,雙目中的滾滾熱淚再也忍不住,兩行清淚急切的流淌了下來。
她無聲的張合雙唇,看唇形是想叫一聲“娘娘”。
太后瞧見她這悽慘的模樣,到底心有不忍,到底是跟著自己十多年的老人了。
“罷了,你下去好好養傷,待痊癒後再回來伺候吧。哀家的夏裝等著你做。”
奚嶠演技差點沒跟上,從驚懼愁苦到狂喜興奮這轉變過於大了,她差點宕機。
所幸她早有預測,對著鏡子練習了很久,雖有瑕疵但到底瞞混過關了。
被青竹攙扶回房間簡單的上藥後,奚嶠開啟了養傷生涯。
額頭上的傷看著嚇人,其實並不嚴重。那血珠是她用精神力逼出來的,並不是真的把頭磕破了流的血。要真是磕到流血,那還不得腦震盪?
奚嶠不想受這大罪。
她樂顛顛的躺在床上,閉上眼睛開始鍛鍊精神力。
才修煉兩個月,她就小有所獲。已經可以凝練精神力內視以及精神力外放託舉小物件,就是這個物件目前僅限於繡花針……
不過奚嶠並不氣餒,繡花針怎麼了?
以前拿個繡花針都得用手呢,她現在可以隔空取拿還能做刺繡女紅,比她手縫的好多了,又穩又準!
這誰能做到?
有誰?
就問還有誰?
到了宮女晚膳時間,青竹跟春貌一起來給她送飯。
“別忙活了,你們坐下歇歇。我沒胃口,不想吃東西。”
兩人看著她慘白的臉色心有慼慼,“不吃飯怎麼能行?你這身體還要不要了?”
春貌一邊說一邊將炕桌放到床上把飯菜擺上,見她還是沒有精氣神,牙關一咬低聲道,“你就算不為自己,為了餘小主也得振作啊!想想以前永和宮後殿那些不得寵的小嬪妃們吧!”
奚嶠一個激靈,抓起饅頭就往嘴裡塞。
兩人見她肯吃東西,這才放心,又開始低聲勸她慢點吃小心噎著。
“孫姑姑發話不準咱們壽安宮的人再提及你與餘小主的關係。”
春貌為她高興,這樣一來好友就不用被遣出壽安宮了,“以後好好當差,有你在,餘小主在娘娘跟前就永遠有一份香火情。”
奚嶠這才是真的放心了。
“多謝你春貌。”
:()綜穿:反向剝削,系統給我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