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英閣,安陵容神色著急的等皇后對雲氏和甄嬛動手的訊息。
可等啊等,等到了果郡王夫妻帶著賞賜和皇帝賜下的格格離開圓明園的訊息。
等到了午後月地雲居傳出齊妃不慎中暑臥床的訊息。
等到了半夜蘇培盛又接了甄雲氏去九州清宴的訊息。
偏偏就是沒有桃花塢的半點訊息。
皇后身邊的人沒有異動,皇后本人更是安靜,就好似昨晚齊妃從未漏夜前往一般。
安陵容滿懷期望的等了一整天,熬到半夜皇帝寵幸完甄雲氏將其送回天然圖畫時,皇后那邊仍舊安靜的不像樣!
安陵容的滿懷期待一點點變成了滿心疑問。
她不解的等了一天又一天,直到七月裡一場暴風雨來襲,她不慎受涼臥床都沒能等到皇后有動作。
寶鵲端著剛熬好的湯藥進屋裡時,就見自家小主靠在床頭愁眉不展的模樣。
“小主,您如今還在病中,病中最忌愁思。”
安陵容何嘗不知,可是過了這麼久皇后都還不對甄雲氏下手,她的耐心已經快要耗盡了。
皇上已經八天沒有翻綠頭牌了,換而言之,那甄雲氏一連被召幸了八天。
這般盛寵,皇上哪裡還記得她?
安陵容心中的危機感十足。
“皇后那邊,今天還是沒動作嗎?”安陵容尚且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
寶鵲搖頭,“皇后娘娘那邊一如往常。除了早膳的時候有小宮女去御膳房提膳,並無人離開桃花塢。”
既沒有派人關注皇上的九州清宴,也沒有讓人回宮,更沒有讓人針對天然圖畫和碧桐書院。
安陵容挫敗的吐出一口濁氣,繼而不由得暗恨皇后軟弱無能:“身為一國之母,竟然眼睜睜的看著皇上行如此荒唐之事,皇后也未免太不中用了!”
寶鵲一驚,手裡的藥碗一晃,險些把藥汁晃倒。
“小主,當心隔牆有耳!”
寶鵲又驚又怕的朝著屋外看,見著沒人這才鬆了口氣,可心底卻還是怕的,她著實沒想到自家小主竟然這樣膽大,連皇后都敢編排。
安陵容說出這話就後悔了,若是叫旁人聽了去,她聖眷再濃也逃不了一頓責罰。
“是我失言了,日後不會了。把藥給我吧。”
算了,事到如今也只能再想辦法了。
眼下還是先養病吧,她還在病中,就算將那甄雲氏弄死了又如何?皇上也不可能召幸她,得利的還不是其他女人。
損人利他人的虧本事,安陵容不會做的。
碧桐書院,雲辛蘿、甄玉嬈和甄嬛正眼淚汪汪的告別。
雲辛蘿昨夜侍寢結束後,皇帝意味深長的摸著她的臉告訴她,允她出宮並讓她今日前來跟甄嬛告別。
雲辛蘿不會認為皇帝這是放過她的意思,以皇帝讓她連續侍寢八日來看,皇帝分明不會輕易放手。
但不管皇帝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能出宮去自然是好的。
於是,天一亮她就立即帶著幼女來跟長女告別。
與她同來的還有崔槿汐和蘇培盛。
距離上次見面,已經過了七天,母女兩人雖有許多話要說,但鑑於蘇培盛在,許多話又不好說出口。
雲辛蘿止住眼淚後,沒看見流朱在屋裡伺候,就好奇的問了一嘴。
甄嬛面色有異覷了一眼蘇培盛,眼瞼微垂難以啟齒的道:“皇上將流朱、賜給果郡王做格格了。”
流朱陪她長大、出嫁,她原本是想將流朱光明正大的嫁出去給人做正頭娘子的,哪想皇上竟然不問她的意見,直接將流朱賜給了果郡王做格格。
雖然果郡王是皇室子弟,流朱給他做妾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