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腳步沉重,鞋子彷彿灌滿了石頭,穿過盛圖南奢華的大廳。今天這裡充滿了清潔各種雕像和裝飾的清潔工,這些裝飾品點綴著這個巨大的、奢侈的空間,對我來說顯得如此多餘。雖然現在還為時尚早,但自從我來到這裡,從未見過有人來訪,盛圖南也從未在他的巨大莊園裡招待過任何人。他總是忙於工作,事實上,我從未見過他在這裡悠閒地度過時光。
我注意到,大部分擦拭和除塵的下羽人都由上陽人監督。我注意到他們腰帶上掛著的小型電擊槍,這讓我走得更快了。一個大約十一歲的小女孩看到我走過時顯得非常驚訝,她手中的小飾品滑落,摔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碎裂了。
“你這個白痴,你知道這東西值多少錢嗎!”她的監工趕到我們身邊,從腰帶上取出了電擊槍。他抓住她的手,將電擊槍的尖端按在她的前臂上,空氣中立刻瀰漫著燒焦的肉味。
我感到午飯直往上湧,雖然我對這個上陽人同樣感到害怕,但一聲尖叫還是從我口中脫口而出,我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手。
他立刻鬆開了小女孩,甩開我的手。他揉著自己的面板,用一種像是被毒蛇觸碰的眼神盯著我。
“這不是她的錯,是我分散了她的注意力。”我用顫抖的聲音說道。血液在耳中轟鳴,我們彼此震驚地對視著。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反駁一個上陽人,顯然他也一樣。
“你雖然是個戰士,也是盛圖南先生的情人,但你仍然是個下羽人。你應該知道自己的位置,不要干涉我們的事務。”他怒火中燒地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但我並沒有像預期的那樣畏縮。相反,我彎下腰,用手拾起地上的碎片。
“你這個小——”上陽人抓住我的手臂,用力將我拉起來面對他。他舉起手,看起來要打我,但在半空中停了下來。周圍的房間裡一片寂靜,唯一能聽到的是那個剛被懲罰的小女孩的抽泣聲。所有人都在盯著我們,我做好了準備,等待他拳頭打在我臉上的灼熱疼痛,但那從未發生。他鬆開了我,顯得有些猶豫,我撿起最後幾塊碎片,站了起來。
“就這樣解決了。”我聳聳肩,轉身離開了大廳,全身都在顫抖,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如火燒一般穿透我的後背。
“委員會領導會聽到這件事的!”他憤怒地在我身後喊道,但我繼續走著,彷彿從未聽到過他的話。
我的面板在顫抖中感到灼熱,走進盛圖南的臥室,期望在那裡見到他。
有太多的話想對他說。我需要他訓練我打敗劉同。我不在乎是否要看他所有的戰鬥影片來做好準備。現在我的血液在沸騰,滿腔怒火。無論我做什麼,無論我要打敗誰,最終的目標都是加入軍隊,離開這個鬼地方,告訴下羽國家的人民這些年在他們眼皮底下發生了什麼——他們的孩子被從家庭中偷走,被迫成為奴隸。
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那個上陽人監工因為一個小女孩打碎了一個無用的小飾品就燒傷了她的面板,而盛圖南可能根本記不得自己有過這件東西。整個事件讓我憤怒得幾乎看不見其他東西。
“盛圖南?”我在房間裡四處走動,大聲呼喚他。房間裡依舊像早上一樣靜悄悄的。
門開了,我們平時的男僕走了進來。
“江雨柔小姐,盛圖南先生給您留了一條資訊。”他說道。
“他在哪兒?他沒事吧?”我焦急地問道。
“他在工作,明天才會回來。”他回答道,我皺起了眉頭,感到困惑。
“這有點奇怪。他是去探險了嗎?”
“對不起,江雨柔小姐,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我只知道有一些事情即將發生,大家都在忙著做準備。”男僕聳了聳肩,看起來和我一樣好奇。
我坐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