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意羞赧地衝哥哥撅起嘴來,“哥,你不會又說我不聽老人言了吧,這沒遇上事,哪個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啊!”她嘴角扯起一絲敷衍地笑意。
“跟頭只有自己摔了才明白有多疼,看著表面上多道貌岸然的人,事情發生到自己身上,發生到自家女兒身上,立場自然不一樣。”安知意自嘲地道。
“那你下一步要怎麼樣,有什麼要我們幫忙的嗎?你不會是要跟那家子人魚死網破的吧?”安雲卿試探地問道。
“哼!”安知意輕笑了一下,眼睛閃過一抹猩紅:“這倒沒有,我只是想讓每一個做壞事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給我自己一個公平。這罪怎麼能只有我一個人受呢!”
安雲卿和林沫沫同時看向安知意,安雲卿心疼地道:“妹啊,你這幾年在米國活得挺苦的吧。”
安知意沒有正面回應,輕描淡寫的道“開始去米國那邊,沒什麼感覺,那時候太忙了,在校期間,一邊打工,一邊學習,但一旦靜下來,心裡就受不了了。幸好還有那學業攪合著,所以我那會就瘋狂給自己找活幹,去餐館打工,刷盤子,去高爾夫球俱樂部當球童,順便還學會了打球,後來我還學會了潛水,騎馬,總之,就是給自己找一些能鑽進去的工作,後來,畢了業,我索性也不畫畫了,去註冊了家公司,不過我長期坐噩夢,每天只能靠睡前喝酒,才能睡過去。不是別的,我就一直想不明白,我為什麼會遭遇這種事,我明明什麼都沒做,沒幹任何傷天害理的事,為啥老天要這麼對我。所以,得這種病,也不是無跡可循的。”
“哥,你說我該不該,跟他家要點利息啊,黎爸和宋姨從小對我不薄,我覺得自己這麼作有點狠,可我……實在是憋屈地慌。” 安知意抬起深深地眼眸,眼裡滿是迷惘和委屈。
“當然可以,他們已經犯法了。”林沫沫一臉憤怒的說道。
“是,意意,哥也是這麼想的,爸媽要是知道也會如此做的。”安雲卿坐在病床上拉著妹妹的手,安慰道。
“下面的事,你就別管了,這事哥既然知道了,這得罪人的事,由哥哥來做,記住,意意,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你有哥嫂呢,安心養病,對了,剛剛你的主治醫生給我介紹了個老中醫,是那主治醫生的老師,挺有名的,海城名醫,據說在腫瘤方面挺有建樹的。不過呢,你八成要經常往臨城跑呢,至於效果嗎,咱們慢慢看,不著急,哥相信我妹洪福齊天呢!”安雲卿伸出大掌揉了揉安知意的秀髮。
“行,我聽哥的。”安知意點點頭,衝哥微笑了一下。
安雲卿攥了下拳頭,突然調皮地笑笑道:“對了,意寶,小陸和傑森那兩貨都在外面戳著呢,要不要讓他們進來啊,這兩小子,都不錯哎,看來我妹妹還挺招人的啊?”安雲卿歪過臉逗自家老妹妹開心。
他突然湊過來很八卦地問道:“喂,看上他倆哪個了,要不要我一個一個的都叫進來問問,告訴哥,是哪個啊?”
“滾,姓安的,能不能有點正經的!”林沫沫一臉無奈地用食指點著丈夫的腦袋叫道。
“意意,別跟你哥一般見識呢,對了,傑森跟你是不是已經離了?”林沫沫掰著床頭桌上的橘子問道。
“離了,我倆是合夥人,不可能有那種關係的,再說他也不是我的菜啊,這事他知、我知,我倆都明白的。”
“嗯,那就好,那小陸呢,陸明修,你對他還有印象嗎,就是你那高中同學,比你小兩歲的那個插班生!跟你同桌那個,記得不!”林沫沫記掛著小姑子失憶的事,更不確定這小姑子和陸明修在大理那會進行到哪一步了,是看上對方了嗎?還是發生了其他的事。
安知意低了低眸子,眼神落寞地抬頭看了眼林沫沫,別過頭,道:“我,不記得陸明修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