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事太詭異了,要說是車禍吧,看著不象,回來的時候,我跟海城公安局的人透過電話,這不是一般的車禍,但要說是謀殺,我又沒得罪人,我那時是家庭婦女,沒人跟我有利害衝突。我後來做過催眠,但是太痛苦了,根本想不起來。”
“沫沫,你說我這輩子是得罪誰了嗎,為什麼命運會給我開這麼大一個玩笑啊?嗚!”安知意抱著林沫沫哭了起來。
“鈴鈴!鈴!”是門鈴在響,“大概是外賣到了吧,我叫了快餐,我倆一起吃點吧。”安知意擦了擦眼淚,推開林沫沫,過去開門。
開門的一瞬間,她愣住了,臉上頓時變成個大紅臉,眼睛瞬間瞪大了,眼前站著個高個子男人,熟悉的臉, “哥,你、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我……我那個……。”瞬間她眼睛紅了。
“你這小丫頭,我要不是跟著你嫂子摸到這裡,怎麼知道你回來了。” 來人正是安雲卿,她大哥,187的大漢安雲卿眼圈瞬間也紅了,扔下手裡的手提袋。他一把摟住妹妹的身子,他從小抱到大的小丫頭終於回來了,男人緊緊地將瘦弱的女孩摟進自己懷裡。
“知知,都六年了,也不知道來個信,爸媽想你都快望眼欲穿了……”
“喂!臭哥哥,你抱得我不能呼吸了!”安知意嬌嬌瘦瘦的一隻被圈在哥哥的懷裡,扎撒著手有點手足無措。
“哎,差不多得了,你媳婦可看著呢!喂,煽情的差不多得了,我對撒狗血過敏。”安知意調皮地推開老哥的懷抱,女人撣撣衣服上的褶子笑笑道。
“怎麼著,回來尋仇來了。”恢復冷靜的安雲卿一眼就看出了妹妹的小心思。
“我去,哥,你說你是狐狸精變的吧,我還沒交代呢,你這就都知道了,那你知道我現在是幹什麼的嗎?”安知意不可置信地瞧著她哥。
安雲卿翻了個白眼,鄙夷地撇著嘴道“哼!這有什麼難的,你那公司是不是叫cac嗎,這事能瞞得過你哥我嗎,對了,你在米國結婚了嗎,妹夫是幹什麼的,跟你一起回來了嗎?”安雲卿玩著桌上的一隻小巧玲瓏的玻璃杯,眼神玩味地看著妹妹。
“神了嘿,林沫沫,你說你整天跟著這麼一隻活閻王、老狐狸在一起,你累不累啊,我這剛回來,這上上下下,裡裡外外還沒招呢,全被他查個底兒掉。怨不得外面的人都說他是閻羅王轉世。哎喲,可太有……安全感了!”安知意見著自家哥哥,瞬間秒變夾子音。
她話茬轉得飛快,很賣力地拍著老哥的馬屁,手下意識的抹了一把汗,感情什麼都瞞不住他老哥的法眼啊。
“你這是誇我呢,咱誰不明白,你在那邊要沒那張紙,幹什麼都白瞎吧。說說吧,下一步怎麼打算的。”安雲卿坐在椅子上,輕笑著看著眼前的妹妹。
“沒有,沒啥打算,就我打算在這邊搞個畫展,弄個小公司,再開一間茶室,不過都不用我操心,都有專人負責,那個,我那二婚男人叫傑森,姓陳的,已經變前夫了,嗯!咳咳!”安知意假裝咳嗽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哦,又離了。”安雲卿和林沫沫幾乎同時出聲驚叫道。
“啊,怎麼了,離就離吧,還又,有那麼嚇人嗎?我,那你也知道是假,假結婚了!哎喲,哥!人家傑森陳本人都沒意見。我又不短他一分錢,他是我哥們,合、合夥人!”安知意緊張地嘴都結巴了。
“啊,知知,你怎麼這麼渣啊!”安雲卿和林沫沫又異口同聲的道。
還是安雲卿包容力強,忍住氣道:“行吧,你的婚姻,你說了算啊。”
他到底不忍心過分苛責妹妹,看著妹妹的臉,瞧著她那比從前瘦了一大圈的臉,那胳膊已經可以用骨瘦如柴來形容了,女人臉色蒼白,臉上的妝已經花的差不多了,似有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