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說是安小姐把你二姐帶回來的。”紀雲舒驚愕地說不出話來。
“是,她自己還帶了一身病呢。不但把二姐的骨灰給送回來了,還把她的遺物一件不落的都給完整的送回來了。”夏之安望了一眼病床上昏睡的女人。
“她上午還讓我找了律師,說讓我給她做意定監護人呢!可能是有病的事不敢告訴家裡,所以託付我來手術簽字吧。”夏之安心情複雜地看著病床上躺著的憔悴支離的女人。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幫她呢,她倒是挺信任我的。”夏之安仰頭吸了吸鼻子,這女人太讓人心疼了,“老天爺真的不長眼,這麼好的女人為什麼都這麼命運多舛,我姐也是,天妒英才呵!”
“嗯!”病床上的女人終於有了點反應,悠悠地從夢中轉醒。
“姑娘,你醒了,哇,剛才你可嚇死我了。”紀雲舒長長地舒了口氣,看著她道。
“阿姨,抱歉嚇到你了,我就說不做那個spa,您還不信。”安知意艱難地道,手控制不住的有點抖。
“知意姐,你怎麼又暈了,哎,還頭疼嗎?”夏之安注意到她的細微變化,很擔心地扶她坐起來,又在她身後墊了個枕頭。
“夏之安,你怎麼在這兒,我沒……沒通知過你吧?”安知意疑惑地看著夏之安道。
“呀,姐,你不是說好了讓我當意定監護人呢嗎,你這有事,我不是理當得跟著你呀?”夏之安道。
安知意注意到眼前的夫人很無語的白了身邊的夏之安一眼,夏之安似乎也沒有很強的反應,這說明兩個人認識,且關係匪淺。
“阿姨,那你?”安知意實在不知這阿姨和夏之安怎麼混到一起了。
“你跟他認識啊?”安知意又指指夏之安,又看看眼前的婦人。
“嗐,他是我兒子!”紀雲舒爽快地道,“我剛知道,姑娘,是你把我們安茜給迎回來的,多謝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
"嗐,夏小姐臨死前託付我,帶她回來,我跟她有緣,做這事是很自然的,別謝我!”
“安小姐,你得抓緊做手術啊,您的病拖不得啊,最好儘快手術。”急診科的醫生拿著一張病例檢查報告進來道。
“你的腫瘤有增大的跡象,拖的久了,會出事的。”
“謝謝了,醫生,我……有更重要的事,暫時不想手術。”安知意堅決地道。
她懨懨地衝夏家母子歉然一笑,“阿姨,你也看到了,我活不了多久了,有些事,不弄清楚,自是不能把事情帶到棺材裡處理吧。”。
“姑娘,你這是,心裡有什麼冤屈跟阿姨說說。”
“主要是我還沒有查清楚,六年前我在海城出了車禍,但後來發現事情有蹊蹺,好像有人要害我,所以,我想等幾天再手術,再說,即使我上了手術檯,不是也可能下不了手術嗎?”安知意眸色暗了暗,鴉羽般的睫毛顫動了幾下,眼眶紅紅的,有一滴淚靜靜地從眼中流淌下來。
“我,我總要交待一下後事啊,我家裡,我的公司,以及我萬一出了那種不好的事,身後事,我總得自己安排一下啊。還有六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也給自己一個交代吧!查一查,就是死也要死個明白吧!”她眼神平靜的看著夏家母子苦笑道。
海城市,華潤大廈,總裁辦公室,陸明修端著杯咖啡神不守舍的坐在椅子裡,辦公桌上放著那封信,這些天這已經不知是他第幾次盯著這張紙出神了。
高毅敲門進來,“總裁,跟蹤安小姐的人,打來電話,這幾天安小姐除了看病,一直住在京北腫瘤醫院附近的一家酒店式公寓裡,只有兩撥人去看過她,一撥是京城夏家的夏之安夏少爺,那人跟安小姐好像很熟的樣子,那個夏少爺去的時候帶了個挺有名的律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