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的,腦子這地方太複雜,稍有不慎,人就殘了。哎!”那醫生嘆了口氣道。
“大理這地方,窮遊避世的人很多,總有那麼幾個人是有故事的。”醫生搖搖頭,表情嚴肅地往外走,走到門口,又回頭道:“她出來,肯定是帶了藥的,你要是她朋友,看看她吃的藥不就知道是不是那個毛病了嗎??最好看著她點。我剛才給她打了針鎮靜劑,她應該能多睡會兒!”
醫生走後,陸明修忍著刀口疼,傾身到床旁拿起自己的手機,撥通了高毅的電話,“喂,高特助,跟公司那邊說一下,我接下來一段時間,會在外面辦公,高助,你給我準備一套移動辦公裝置,我處理公務用,再給孫副總說,公司的常規業務由她負責,重大資金往來,和幾個專案的推進報我這邊處理。”
“不是,您這是整哪一齣啊?”高特助有點懵圈。
“沒什麼,我想陪陪她,陪她渡過最艱難的日子。”陸明修紅著眼眶看了對面的熟睡的女人,用手抹著不斷流出來的淚水,“知知,為什麼我總是晚來一步,是老天在罰我嗎?是老天罰我,當初我去英國的時候,一聲不哼地就走了,你有沒有怨過我啊,我……真的後悔了,不該因為你的一句話,沒有確認就把你推給黎墨琛那個渣男。”越來越多的淚水流下來,遮住了陸明修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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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我,為什麼會信他會給你幸福,我是個傻子。十足的懦夫。”他看著病床上的女人臉白如紙,臉龐清癯,呼吸平穩,卻沒有絲毫要醒來的跡象。
那年高二他被家裡安排去英國讀書,其實是之前聽說安知意和黎墨琛倆人談戀愛了,是黎雪告訴他的,而他那陣子也經常看見下學回家的路上,黎墨琛跟安知意搭訕,倆個人的互動很是自然,加之,據黎雪說,黎墨琛和安知意從穿開檔褲的時候就認識,倆人是幼兒園的小朋友,黎雪那陣時常去他家找他玩,還總是有意無意的說起她哥和安知意小時候的趣事,俗話說天降抵不過竹馬,人家是青梅竹馬,他自然比不過,於是他開始認命,直到快走的頭天晚上,他去跟安知意告別。
那天晚上,他帶著一摞自己整理好的複習資料去了她家,家裡沒人,進了屋,他放下資料,拿出自己準備的一盒點心放在桌上,事前安知意已經知道他要去英國的事情,“知意,這是我剛買的稻香村的棗泥梅花酥。”
安知意那天好像神色有些懨懨地,像是哭過,“放那吧!”
“出國帶的東西都弄好了嗎,護照、藥,還有泡麵,對了,你要在那待很多天吧,一年、兩年,還是紮根,我記得你說過伯父在那裡工作是吧。”
陸明修點點頭,“是!”
“你應該會習慣的!”安知意像是對他說,又像是對自己說著。
“嗯!”陸明修道,“要在那邊讀大學,我爸說我的水平,只需參加j大的入學考試就行。”
“哦!對!”安知意很悶的回應了一聲。
“知意,你跟墨琛在一起了嗎?”陸明修終於問出了自己一直想知道的問題。
“嗯,他挺好的,我們從小就認識,算青梅竹馬吧,至少還行吧,我不懂,算不算,就還算談得來吧。”現在想想,可能就是這句話給兩人的關係劃了道溝。
知意那時候懵懵懂懂地,他也是個沒明白事兒的,倆人怎麼可能明白這話的意義。
再後來,她摘下自己手上的一隻紅繩,紅繩上拴著一隻白玉玉環,“陸明修,出門在外,送你個東西,這是我出生就帶在身上的,挺靈的,我自己編了條紅繩,別嫌棄,辟邪!保平安的。”
陸明修撫摸著手腕上的玉環,那隻玉環陪伴他度過無數個不眠之夜,在暗夜裡給他慰藉,多虧了它,才能讓他渡過那麼多難熬的日子。
也怪了,這麼多年,他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