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先生你認錯人了吧?”她費力地掰開男人的手,轉身環抱住男人的身體,觸手一陣灼熱,男人嘴唇發白,額頭都是細汗,低著頭髮出虛弱的呻吟聲,她一個沒扶住,男人虛弱地靠著門邊。慢慢滑倒在地。
他昏了過去。安知意嚇壞了,自己雖懂點醫學知識,但那不過是跟老爹學了點皮毛,也就是對付搞個急救。
“先生,醒醒,醒醒,你怎麼不舒服。”安知意摸了摸男人的臉,“這麼燙。發燒了。”男人牙關緊閉,現在情況不明,不能貿然施救。
她只得用指甲死命按壓男人手掌上的內關穴。這個穴位能讓他暫時甦醒。
手指一用力,男人真的有了反應,“知知,別……別走,別離開我。”
“先生你哪兒不舒服,說話啊,別睡!喂!喂!”她用力拍拍男人的臉,這人怎麼會知道她的小名。
“肚子疼!”男人捂住下腹,眉頭緊皺,安知意一看他指的那個位置就瞭解了個大概,是闌尾炎。
她急忙朝樓下大喊,“有人嗎,姜姜快來,這有人昏過去了。”
樓上一片漆黑,但聞聲而來的姜姜,一上樓不知怎的,碰了什麼,樓道里一片雪亮。原來樓裡有白熾燈的開關。
安知意馬上怒從心頭起,“姜姜你個摳門精,鬆鬆手能死啊,快來搭把手,這有個病人。”
“我去!”姜姜終於看見了靠在安知意身上的男人,她突然眼珠一轉,“先生醒醒,我跟你說啊,我這可有監控,24小時開著呢,別想碰瓷啊!”
“幹嘛,還不搭把手!”安知意打掉姜姜探過來的手。
“那我不是怕是地面兒上來搞事的嗎,這裡偶爾有來鬧事的人,不得不防啊!”這裡靠近邊境,偶爾有一些地痞來碰瓷找事的。
“死人啊,你看看地痞流氓能疼成這樣的嗎?幫我搭把手,去叫個車,上最近的醫院,錢我掏。”安知意隨即連拖帶拽地將男人抱在懷裡,隨後借了一把姜姜的力,將男人扛在身上,下了樓,姜姜很快下樓,叫了輛計程車,上了車,兩個女人將男人夾在中間,直奔了附近的醫院。
醫院急診室,大夫很快做出了結論,闌尾炎。
護士從手術室拿出一份檔案,“家屬,誰是家屬!”
“我,我,大夫,我們不認識他,他是我住的那間客棧的客人,我也是住店的。萍水相逢。”
“哦,病人有緊急聯絡人嗎,現在情況緊急的,誰給籤個字。病人現在挺危急的!”
“哦!這樣啊!”安知意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扛下一切。“算了,送佛送西天,我救了他,就救人救到底!大夫,我來籤。”
安知意忙在手術同意書上籤了字,“安知意,不管了。籤就簽了吧!”她對自己說。
姜姜走過她身邊時,她瞥了一眼那手術同意書的簽名,驚訝地道:“夏姐,原來你叫安……,你為什麼要用假名啊?”
護士拿簽好的手術同意書進了手術室。手術室外只剩兩個女孩,姜姜瞬間捂住了嘴,瞪大了眼,隨即轉過身去,雙手舉過頭頂,擺了個投降的姿勢“我、我什麼都沒看見,別滅我口啊,我什麼都不知道。”
安知意知道這女孩會錯意了,她可能以為自己是女特務呢。
“哎,轉過來,轉過來,放心,我不滅你口!”安知意溫和地笑笑,將姜姜的身子搬過來,“我回頭跟你說,我只想告訴你,我不是壞人。”
手術室裡還沒打麻藥的陸明修瞥見護士拿著手術同意書進來,衝那個護士艱難地伸出手道:“護士,能把那個拿過來我看一下行嗎?”
護士把檔案拿給他,他看見那檔案右下角家屬那一欄,填著的是:“安知意”。
還真是她,“護士小姐,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