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軍區的會議室內,氣氛緊張得如同即將引爆的炸藥。
胡茬男人坐在主座,盯著眼前的報告,眉頭皺成了一道疤。
他的臉色陰沉,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桌面。
其他人低著頭,不敢觸怒這位中尉的眉頭。
他的名字是,賽德·蒙克萊爾。
蒙德萊爾,寓意山之光,是南山軍區歷史最悠久、地位最顯赫的軍事家族之一。
這個家族,從他的先祖,艾德里克·蒙克萊爾,開始走上歷史舞臺。
在殭屍災變初期,他率領一支小型游擊隊進入南山地區,以游擊戰術和地形優勢以少勝多,屢屢阻擊屍潮,打出了許多驚為天人的戰役。
面對百倍于軍區的殭屍數量,一人指揮八十八門玉米加農炮守住南山軍區大門,更是被載入史冊。
從此之後,每一個蒙德萊爾家的人,註定會成為南山軍區的高層。
而每個蒙德萊爾家的人也沒有辜負身上的重任,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兢兢業業的守衛人類的南部防線。
這個胡茬男人,賽德·蒙克萊爾,雖是中尉,地位卻不差那些上尉。
在座的人均是眼眶烏黑,若非頭髮被軍帽壓下,每個人必然頂著一頭雞窩。
幾天前,殭屍撕毀花園協議,全面進攻人類防線,除了東海軍區,其他三個軍區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在座的人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每分每秒連軸轉,但在這個男人面前,他們大氣不敢出,只是靜靜的等著主座的男人看完資料。
一名士兵走入會議室。
從他的服飾可以看出,這是負責傳遞前線情報計程車兵。
他被示意噤聲,站在一旁。
良久。
會議室鴉雀無聲,只有主座上的賽德眉頭越皺越深。
突然,他抬起頭,對站在一旁計程車兵開口:“你說吧。”
士兵立正,額頭沁著冷汗,卻不敢有絲毫遲疑:
“報告中尉,南部一百七十二個駐紮點同時遭受不明轟炸!”
賽德的臉色不變,聲音卻變得冷厲:
“把話說明白!什麼叫不明轟炸?!有人看見敵人嗎?!”
“沒有目擊者……根據少量倖存者的口述,他們在襲擊前聽到了一種詭異的音樂聲。”
“音樂?”賽德一怔,“什麼樣的音樂?”
士兵聲音有些顫抖:
“報告中尉,倖存者無法描述具體的旋律或聲音,只說聽到音樂後,整個人的思維像是被什麼東西侵佔了。”
“侵佔?!”
賽德一拳砸在桌上,“他們到底聽到了什麼?還是說,連這種基本資訊你們都調查不清楚?”
士兵用力咬住下唇,聲音低了幾分:
“報告中尉,所有聽到音樂的人……都好像受到了認知汙染,無法再複述任何細節。”
空氣變得凝滯,彷彿每一秒都壓在人心上。
賽德陷入沉思,雙手撐在桌面上,額頭抵住手背。
士兵站在一旁,猶豫了幾秒,小心翼翼地開口:
“此次事件……一支機動部隊失聯了。”
賽德猛然抬起頭,目光如刀:“哪支?”
士兵答道:“剛從飛昇之塔調來的那支,您親自挑選的飛昇者……”
賽德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的話,按住眉心,臉上露出一絲疲憊:“別再說了。”
士兵頓了頓,隨後立正敬禮,緩緩退了出去。
房間裡安靜得只聽得到鐘錶的滴答聲。
各種事件堆在一起,培養專屬於自己的機動部隊,計劃也泡湯了。
這讓賽德有些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