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蔭望著那堆跳躍的火焰,稍作休息後,便拿起鍋碗,準備去處理水的問題。
走出屋子,朝著不遠處的小溪走去。
一路上,雜草叢生,地面崎嶇不平,鍾蔭都是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
到了小溪邊,鍾蔭蹲下身子,先用鍋舀起一些水,仔細觀察了一番,只見水中有些許雜質和浮游生物,
“算了,給它燒熱差不多了。這種地方還想喝多幹淨的水啊。”
鍾蔭回到屋子,添了添柴火,將水放在火堆上燒著,來來回回幾趟,已經是累得氣喘吁吁。
隨後,鍾蔭就坐在地上,等待著鍾陽回來。
足足有好久沒有進食,鍾蔭的肚子都忍不住叫了起來。
外面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風颳過破舊的窗戶,發出嗚嗚的聲音。
“我回來了。”
鍾蔭抬頭望去,就見鍾陽渾身都是傷口,手裡面提著一隻內臟被挖空的野兔子屍體。
一回來,看見屋內的火堆和水,頓時笑道:
“喲,還挺能幹,我還以為出去半天,你連個火都生不好呢。”
鍾蔭沉默不語,實在不想跟鍾陽說話。
至於告訴他真相什麼的,鍾蔭早就心累了,都懶得開口解釋。
鍾陽見鍾蔭不迎合自己,“嘖”了一聲,然後坐在地上,把兔肉切開,依次放在火堆邊上開始烤。
兔肉在火的炙烤下漸漸散發出誘人的香氣,鍾蔭的肚子叫得更厲害。
鍾陽瞥了她一眼,嘲諷道:
“怎麼?餓了還裝?”
鍾蔭咬了咬嘴唇,還是不吭聲。
過了一會兒,兔肉烤好了,鍾陽自顧自地扯下一塊,大口吃了起來。鍾蔭看著他吃得津津有味,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鍾陽見狀,笑了起來:
“想吃就說,別在那兒死撐。”
鍾蔭終於忍不住,說道:
“給我一塊。”
鍾陽遞過去一塊兔肉,鍾蔭接過來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吃飽之後,鍾陽的眼神變得有些異樣,他的心裡面開始想一些吃飽之後該做的事情,他看著鍾蔭,身體裡湧起一股原始的衝動。
“小傢伙,你到現在,有沒有跟男人上過床啊?”
鍾陽一邊說著,一邊向鍾蔭靠近,嘴角掛著笑容,
“你看我們在這荒郊野嶺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不如現在就好好快活快活。”
鍾蔭頓時明白了他的意圖,吼道:
“你簡直不是人!你是動物嗎?!吃飽了就開始想著繁衍!”
(不對,他就是個沒有被教化過的人……僅僅擁有我的記憶又怎麼樣,一點都沒有理解那些道德。沒有經過教化的人,只剩下原始的天性,就是動物……)
遵循天性,這也是惡魔的另外一邊會選擇鍾陽的原因。惡魔牌的牌意就是追逐天性。
鍾蔭的淚水也隨之奪眶而出,徹底忍不住了,不禁嗚咽著,
“你聽我說,你聽我說好不好?!”
“沒事,等我們忙完,有的是時間,你一會兒慢慢說。”
“你是類,我也是類!你只是繼承了我記憶的……”
鍾陽眉頭皺緊,
“說的都是些什麼玩意?”
鍾陽全當鍾蔭剛剛的話是被嚇傻了說的胡話。
鍾蔭又喊道:
“那為什麼你和我的能力都是不死?!”
鍾陽這才頓了一下,問道:
“所以呢?”
鍾蔭見稍微有了點轉機,開始把事情全盤托出,想著這樣,鍾陽至少對自己不會那麼過分。
結果,鍾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