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城的城牆高聳,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莊嚴肅穆。
城門口人來人往,鍾蔭隨著人流慢慢向城門靠近。
而那個錢箱子早就被鍾蔭埋在了城外,同時也只拿了一點錢票出來作為消費。
武器方面,由於從士兵那裡搶來的槍支都極度顯眼,所以也被鍾蔭一併埋到了土裡,只尋了一把破舊的匕首當做武器藏在了身上。
城門口的守衛目光銳利,審視著每一個進城的人。
鵬城的守衛顯然與赧城不同,鵬城的守衛還會堅守崗位,檢查進城的人,不像赧城。要知道在赧城,什麼牛鬼蛇神都敢直接從正門走進去。
“站住!幹什麼的?”
守衛攔住了鍾蔭。
鍾蔭定了定神,說道:“我是來鵬城找活兒乾的,想謀個生計。”
守衛目光中帶著懷疑,再次審視著她:
“找活兒幹?有證明嗎?”
鍾蔭道:
“大哥,我一路奔波,哪有什麼證明啊,我就是個窮苦人,只想進城掙口飯吃啊。”
守衛冷哼一聲:
“沒有證明可不能隨便進,誰知道你是不是別有居心。”
鍾蔭趕忙從兜裡掏出幾張錢票,悄悄塞到守衛手中,低聲說道:
“大哥,您就行行好,放我進去吧,這點小意思就給您了。”
守衛手一摸,感覺到錢票的厚度,臉色稍微緩和了些,但還是沒有答應:
“可是吧,你直接就進去了我也不好辦吧。”
就在這時,一箇中年男子肩上扛著一個箱子一手扶著走了過來,似乎是在搬什麼東西進城,然後,他笑著對守衛說道:
“兄弟,這姑娘看著也挺可憐的,就讓她進去吧,出了事我擔著。”
守衛看了看中年男子,又捏了捏手上的錢票,假裝猶豫了一下說道:
“行,進去吧,進去後老實點,要是惹出什麼亂子,有你好看的。”
鍾蔭看向中年男子,還說說了句:
“多謝大叔。”
中年男子擺擺手說道:
“姑娘,這鵬城可不比別處,規矩多,壞人也多,你自己小心著點。我家閨女看著就比你大點,就這環境,我可不放心她像你這樣亂跑噢。”
鍾蔭點點頭,這倒確實。
中年男人說道:“我看你是外地的吧,這人生地不熟的,來這裡幹什麼?”
鍾蔭只是將剛剛給守衛說的理由複述給了男人。
兩人差不多就是邊走邊聊。
男人說道:“要不我帶你熟悉熟悉這裡?也方便你後續找活。”
鍾蔭想了想,點頭說道:“那就麻煩大哥了。”
中年男子帶著鍾蔭往城裡走去,一路上熱心地介紹著鵬城的情況:
“姑娘,這鵬城雖說機會多,但競爭也激烈。像你這樣孤身一人來闖蕩,可得多個心眼。你看這邊,是窮人聚集的地方,環境差,但房租便宜。再往前走,那就是富人區,咱們可就惹不起了……但是不管怎麼說,可不像隔壁的赧城,聽說赧城的人都快打起來嘍。”
鍾蔭眨眨眼睛,說道:“赧城主要是鬧匪。”
中年男人道:“對,就是鬧匪。叫那個什麼長匪,臉上整塊麻布面具戴起。”
說著的同時,男人伸另外一隻手在臉上撲了撲。
差不多,鍾蔭又瞭解到了赧城的情況,就是張家拿張旌的死做文章,說是周家乾的然後藏匿兇手,要周家交出兇手,然後兩家以此為導火索正式打起來。
徹底將兩家相鬥的事情擺到了明面上。
兩人繼續走著,道路漸漸變得狹窄而偏僻,周圍的人也少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