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君冷笑一聲,“你媽堵在我家門口,先撩者賤,到底是誰欺負誰?”
屋裡的江滿月,聽到江有財的聲音,心底的憤怒都無法壓抑。
就是江有財,在十年後,賭博成性,被催收的威脅,再拿不出錢來,就砍他一條胳膊。
他家拿不出錢,就盯上了她家。
那時候她爸生了病,要動手術,他把她爸的救命錢偷了。
沒過多久,她爸就因病不治去世。
她媽媽自責自己沒保管好錢,鬱鬱而終。
他坐了兩年牢出來,憑著嘴甜舌滑的口才,騙了一個又一個的女人跟他結婚。
甚至軟飯硬吃。
女方識破了他。
他就離婚換人。
當然,離婚前少不得訛詐一筆錢,供他花用哄騙下一位。
她壓下心中的怒火,心知,何必逞一時口舌之快呢?
她重生回來,不是為了在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上浪費時間的。
她應該想辦法,讓爸媽佔據先機,多賺點錢,遠離這些極品親戚。
九零年代初,個體戶遍地開花。
隨便做點什麼小生意,都能賺得盆滿缽滿。
只是許多人,瞻前顧後,沒有膽量去做生意。
許多農村人,更是跟國家政策反著來,一門心思生孩子,生兒子。
她爸媽就是其中一員。
上輩子,她媽種了半輩子田。
她爸給人蓋房子,蓋了半輩子,落得一身病痛,也沒留下多少錢。
她看著自己才四五歲,弱小的身軀,不由得洩氣。
怎麼樣,才能讓父母重視她提出的建議?
首先,改掉以往給父母留下,性格很軸的印象吧。
她知道往後幾十年的發展,每一個風口都知道。
大不了,等她再大點,再抓住機遇,賺大錢,改變自家階級。
想到這,聽見門口那兩母子咄咄逼人,她媽媽勢單力薄。
她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
拿起姑姑給買的水果刀,就衝了出來。
嘴裡嚷嚷,“誰欺負我媽媽,我就捅誰!”
她跑得又急又兇悍,一副真要捅人的樣子。
嚇得趙桃拉著兒子連連退了幾步。
死丫頭認死理,年紀小不知道輕重,她覺得她真能幹出拿刀捅人的事情來。
她看了眼鋒利的刀刃,心中咒罵,死丫頭玩刀子,把自己割傷了才好!
江有財看著堂妹小小的身軀,彪悍又莽撞的樣子,陰鬱的小臉煞白,蠕動了一下嘴唇,小聲說,“媽,小孩子殺了人也不用償命,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趙桃心有不甘,還沒罵夠,有心想把她手裡的小刀奪下。
既怕誤傷自己,又怕傷到江滿月,還會被蘇子君訛上,讓她付醫藥費。
只得恨恨地瞪了母女倆人一眼,寄希望於,江滿月玩刀子,把自個兒給捅了!
想到這,她想起她軸得不行的性格,嘴角上揚,臉上掛上一抹淺笑,“大丫啊,你這刀子真好看啊,能不能借給大伯孃用用?”
以她的性格,別人越問她要。
她越不給。
別人讓她放下刀子不要玩,她非要玩。
瞧蘇子君在旁邊,急切地哄了她多久,她都沒放下刀子?
蘇子君聽見女兒軟糯糯的開口維護她,心裡暖暖的。
轉頭一看,女兒手裡拿著把鋒利的水果刀,還揚言要捅人。
她傻眼了。
可別誤傷了自己啊!
她著急萬分,耐著性子哄她把刀放下。
玩刀子,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