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爺已是出了名的,先前出去打聽訊息的下人不是說了麼,王爺封他做馬政知事,即使名義上還是我們範府的贅婿,可卻也不能拿贅婿待他了。”
範世恩微微一怔,冷靜下來。
“夫人這話倒是沒錯,馬政知事這個官不大不小,卻偏偏獨立於文武百官之外,自成一體,再往上便是典軍校尉與司馬,也就是說除了王爺,只有這兩人可以使喚得動他。”
說著說著,範世恩也是品出了不對勁的感覺。
“只是王爺為什麼封他做了個馬官,按說就算授予官職,也應該是個文官才對。”
“老爺糊塗,忘了馬場嗎?”
範夫人輕輕一點,範世恩隨即反應過來,當下暗道一聲不好。
“怎麼了老爺?”
“方才心思全在海棠與他身上了,”範世恩壓低聲音回道,“竟把馬場給忘了,王爺這一手不僅恩典浩蕩,還直接介入了馬場,陳乾他是我範府的姑爺,還是王爺的馬政知事,未可知,未可知啊!”
範世恩感嘆著,範夫人聽去卻是眼珠子轉了轉,不知在想什麼。
良久,範夫人忽然開口問:“老爺那天給王爺送……”
話還沒說完,範世恩就抓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說話。
這時榮嬸從門外走來,手裡又是端著一碗羹湯。
“老爺,夫人,請用。”
範世恩臉上一黑,心裡直嘀咕,這榮嬸是隻會做羹湯嗎?
還是範夫人轉得快,很快換了笑臉說道:“榮嬸啊,你放那吧,我跟老爺一會兒喝。”
……
北涼王府。
夜深了,軍政殿裡還透著光。
“好詩,好詩啊!”
說這句話的不是趙廣義,卻是韓子墨。
他正坐在那張賜座的椅子上,手裡拿的是一份拓來的詩文,正是露香齋裡傳出來的那首《關雎》。
“先生很欣賞他?”
趙廣義起身問道。
見王爺起身,韓子墨下意識也要站起來,畢竟哪有王爺站著,他坐著的道理。
但趙廣義隨即擺擺手,示意他不用起身。
“我走兩步,”他說,“批了一天摺子,腰痠背痛,還是不如在馬背上痛快。”
“王爺日理萬機,千萬注意身體!”韓子墨回道,隨後接著說,“老夫不止是欣賞,而是覺得此子空前絕後。”
“空前絕後?”趙廣義微微一怔,不禁感到有趣,“本王從未見過先生如此評價過他人,那先生覺得,本王該如何用他?”
韓子墨抬頭,眼神中帶著詫異,隨後意識到什麼,接著閃過一絲惶恐,接著起身跪倒在地。
“王爺恕罪,老夫當日情難自抑,才說了胡話。”
:()鐵血王侯,從贅婿開始稱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