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我殺了你”
蘇聽瀾嘁了一聲“怎麼不關他的事?塗良判主等同於他們合起夥來謀反,有造反之心。”
“瀟公河一戰數十萬枉死的將士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塗良眼睛血紅,踉蹌著從朝他走來,伸手死死掐住蘇聽瀾的脖子。
“胡說,英國公對大召忠心耿耿,豈容你這等小人隨意汙衊”
蘇聽瀾躲閃不及,被他隔著圍牆掐的直瞪眼,最後一腳踹過去,才得以逃脫。
“咳咳咳……你這人真奇怪,我說的是英國公和塗良,你急什麼?莫非你就是……”
“你是塗良將軍?”蘇聽瀾一驚,細看之下才發現。
牢房中其他犯人都是穿著身上沒有汙血的舊衣,唯獨這人衣服上都是殷紅鮮血,像是剛受了刑罰。
旁邊老頭從衣領裡逮著一隻蝨子放在嘴裡嘎嘣嘎嘣咬死。
叫道“管你們誰是誰非,凡是進入衛廷所,這輩子都別想出去了。”
“老頭子我在這裡呆了十年了,沒見能活著出去的人,除非死了”。
塗良摔倒在地上,氣喘吁吁的瞪著蘇聽瀾。
皇上既能費盡心思的把他送到塗良身邊,一定是發現了什麼證據。
蘇聽瀾想著該如何從他嘴裡套話。
到了晚飯時刻,夏耀給他送來溫酒與四個小菜。
蘇聽瀾叫住要走的他。
“喂,夏大人,能否給我家世子帶一句話?”
夏耀本不予理他,但想到來時陛下有交代,滿臉不情願的問道:“什麼事?”
蘇聽瀾捂住胸口,嘆氣:“漫漫長夜,我一人寂寞難耐,讓秦世子來陪我。”
夏耀轉身就走。
蘇聽瀾扒著牢房木頭大叫:“告訴秦世子他若不是不來,我就陪其他男人睡了。”
秦朝暮不來如何接觸塗良,問出所需資訊。
大步離開的夏耀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衛廷所關的都是軍事要犯,以前都是為大召效過忠的將領,牢中伙食自然不會太差。
但不會有酒。
所以蘇聽瀾那兩壺酒剛一開啟,酒香四散開,讓牢中的酒蟲們蠢蠢欲動。
蘇聽瀾也不小氣,遞給旁邊老頭一壺酒,老頭立馬喝了一口解饞,大呼:“淡如茶水,沒有十年前我喝的西北燒刀子好喝!”
蘇聽瀾隔著柵欄呼叫塗良:“將軍,寒冷夜晚,可願同我痛飲一杯?”
塗良背對著他未回應。
蘇聽瀾撿起一個饅頭朝著他後背狠狠扔去。
那人猛然間坐起,滿臉戾氣,腮幫子肌肉鼓起,看起來氣的不輕。
“你怎可輕易糟蹋糧食,我不願與你說話,別打擾我!”
說著又要躺下。
蘇聽瀾嗤笑“哎,將軍何出此言啊,你叛國造成數十萬士兵枉死,我謀殺太子,誰又比誰高貴,大家彼此彼此罷了。”
塗良身子微微顫抖,像是在極力隱忍心中洶湧怒火,手中的饅頭被他捏成碎渣。
他一字一句的對蘇聽瀾道:“我塗良是造成數十萬將士枉死不假,但說我賣國求榮,我不認。”
蘇聽瀾挑眉:“你自己在夏耀面前已經認罪,何必說與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