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洄心中一暖,拐彎帶她去了一間臨時搭建的簡易房。
一路上都有士兵不斷地向兩人敬禮。
等到了只有一床一桌一櫃一椅的屋中,寧北晴關上房門,不斷地從儲物空間中取出她認為巖洄能用得上的東西。
巖洄直接喚出斷劍韶光,讓它來做選擇。
韶光選了十幾樣,然後不客氣地跟寧北晴提要求:“美女道友,巖洄這小子是水木靈根,不適合煉器,光用靈力幫我鍛造還不知要到猴年馬月去,麻煩你幫忙用火精先把這些材料燒一燒唄。”
巖洄黑線。
寧北晴卻笑著大方應下:“好啊,你想怎麼煅燒,我讓天一尺幫你。”
天一尺嗖地飛出,嗡鳴著繞著斷劍轉了幾圈,似是在交流著什麼。
韶光懸浮在空中,一動不動,聲音清脆:“你若是願意幫我,我教你進化,讓你能早日開口說人言。”
天一尺停頓了一下,猛然往韶光撞去。
韶光也迅疾相迎。
兩廂撞擊,陡然發出清脆的長鳴,似是就此結約。
寧北晴看的有趣,她還從未見過法寶和法寶之間竟然也能溝通地如此順暢。
哦,不對,應該說,她其實連法寶都沒見過。
畢竟上一世已經是末法時代,絕大多數玄師能有個中品法器伴身已經是很了不起了。
像她那把跟隨了她最久的桃木劍,儘管被她日夜隨身,想方設法地精心蘊養了十幾年,也只能大致能順從她的心意斬妖除魔,卻從來沒有誕生過自己的意識。
哪怕最後陪她一起死在那個所謂的仙府之中,她的桃木劍也沒有發出一聲嗡鳴,而是和她一起無聲葬身在了大火之中。
是的,上輩子,她其實是被燒死的。
她雖然殺死了鬥擎,但鬥擎臨死前也還是陰了她一把,讓她困死在大陣已經開啟的仙府之中。
想到自己上輩子的死,寧北晴心神怔忪了一瞬,隨即就立刻回到了現實和當下。
她對巖洄道:“既然需要小天幫你們,那你就不適合在太遠了。你想想還需要什麼材料,一起搬過來吧。”
畢竟以他們現在這樣的境界,法寶是不可能離開主人身邊太遠或者是太久的。
巖洄自然也知道,便點了點頭:“我爸的實驗室裡有不少礦石,我想回去看看有沒有能用得到的。”
“你爸的實驗室在京城?”
巖洄神色微沉地點頭:“在巖氏集團總部。”
寧北晴一下子想起了曾經差點要了他的命的蠱毒,還有那幾塊浸潤了陰氣的玉石。
“那等我爸爸回來後,我陪你去一趟吧。”
現在的巖洄雖然早已不是當初,但誰也不知道他的二叔能用這麼陰毒的手段對付他,發現他到現在還沒死後,會不會又有其他更陰毒難測的手段。
既然這麼近,她還是親自去一趟比較安心。
若是他二叔身後有邪師,正好一併收拾了。
“好。”
巖洄眼中的鬱色瞬間又變成了溫柔的暖光。
“對了,範老陳老和李老他們的親屬鑑定結果都出來了,都是親生的。倒是有幾個重要的行政官員的子女又被調換,其中一個在海關身居要職,不過都已經進一步去調查了。”
“還有,元帥把華文昌周邊的人際關係都調查了個遍,最後發現他的司機的妻子的表妹夫其實是R國間諜,現在大家都有些懷疑華文昌其實是R國人。”
寧北晴先是愕然,隨即也覺得這個懷疑還真有極大的可能性。
“還有其他特別的訊息嗎?”
“路上講吧。”
兩人離開巖洄的住所,邊聊邊繼續前往華元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