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滑下兩條小蛇,分別從兩個方向迅速地遊向屋內。
他很謹慎,只可惜從踏入院門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步入了寧北晴的陣中。
而這一退,反而正好觸動了陣法。
霎時間,黑瘦男人頓時覺得自己如同陷入了天羅地網一般,無處可躲那處處的刀光劍影。
最令人驚駭的是,他放出去的那些毒物非但一點情況都沒有反饋回來,反而全都跟他斷卻聯絡。
失去最大憑仗後的黑瘦男人,很快就在應對幻象的過程中精疲力盡。
確定對方再也沒有後手後,寧北晴這才出手抓人。
抓到手後,寧北晴第一時間就先把黑瘦男子的手腳都給廢了,而後才拎到三樓。
“寧小姐!”
看到寧北晴平安回來,巖洄趕緊起身,目光則下意識地落在了渾身綿軟眼神中卻充滿仇恨的黑瘦男子身上:“他就是吳勤?”
“不知道。”寧北晴將人摜在椅子上,然後直接拿出一張真言符貼在他身上,這才詢問,“你是吳勤嗎?”
吳勤眼神掙扎,顯然不想回答,嘴上卻不受控制地道:“我是吳勤,但吳勤不是我的本名。”
“那你真名叫什麼?”
“呂振。”
“認識他嗎?”寧北晴按著他的頭轉向巖洄。
巖洄也緊緊地盯著他。
呂振眼神閃爍,想要說謊,嘴上卻被迫誠實地秒答:“認識。”
巖洄的心瞬間提了起來,就聽寧北晴又問:“他身上的噬靈蠱是你下的?”
“……是。”
“怎麼解?”寧北晴半個字也不廢話,直入問題核心。
呂振的臉上卻突然浮現出一縷古怪的笑意:“解不了……”
巖洄的心不由一沉,都貼了真言符了,他還說解不了,那是不是……
不等他念頭轉彎,就聽到寧北晴笑了:“看來你的意志力不弱。”
巖洄剛一怔,就見寧北晴又拿出一張真言符貼了上去。
呂振臉上的肌肉頓時急速地跳動了起來,而後整塊整塊地開始抽搐,顯然內心的意志正跟真言符的作用在激烈的衝突。
寧北晴卻只是微微一笑,凝視著他的眼睛,柔聲詢問:“告訴我,怎樣才能噬靈蠱完全地取出,而不傷及宿主。”
呂振被迫凝視著她的眼睛,眼神瘋狂地掙扎著,數秒後,終於一點點地呆滯了起來,口中也發出了木然的聲音。
“想要平安地引出噬靈蠱而不傷及宿主,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先以我的心頭血為餌,再用精純的靈力為引……”
寧北晴一字不漏地聽完,又讓他重複了一遍,確認沒有遺漏後,不由地微微蹙眉:“就這麼簡單?”
“你以為這個方法很簡單嗎?”
可能是被寧北晴的語氣刺激到了自尊,即便被真言符控制著,呂振的情緒依然忍不住激動起來。
“若是沒有我的心頭血,就算你找遍了天下名藥,也不可能完全剋制得了噬靈蠱。更何況噬靈蠱一旦入腦,想要成功驅除就必須一股氣地全部引出,中間有任何的差錯,嗬嗬嗬嗬嗬嗬嗬……我那些小寶貝們可是立刻就會把肚子裡的蟲卵全部都噴出來,到時候,可就連神仙都難救了。”
呂振突然發出了詭異的笑聲。
“我不妨告訴你們,噬靈蠱移動起來那速度可是奇慢無比的,想要讓它們不受任何驚擾地主動離開人體,那絕對是件不可能的事。因為這個世界上可能有人能忍得住千刀萬剮的痛苦,卻絕對沒有人能忍住比想打噴嚏還要強烈百倍的刺激。想想看,一條又一條蟲子要一拱一拱,一點又一點地蠕動著從你的鼻腔裡慢慢地爬出來,而你,偏偏還要忍住一動不動……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