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菀晚的指尖夾著血氧飽和儀,手臂上還綁著血壓帶,身上還貼著一些電極片,連線心電監護儀,本來她只有輕微擦傷,但急診醫生很是謹慎,去搶救別人之前,非要給她監測一下生命體徵。
溫菀晚也別無他法,被限制了活動,只能躺在床上休息。
但她這模樣,卻把趕來的司機和斯錦年嚇得半死。
溫菀晚本來覺得有些無聊,想閉著眼假寐一會兒,也被斯錦年的聲音嚇到,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她掙扎著坐了起來,司機連忙道:“溫小姐,你快躺下休息!”
“我沒事,就額頭擦破點皮。”溫菀晚拉了拉身上的線,有些無奈道:“全身檢查都已經做完了,就等結果了。”
斯錦年見她活動自如,懸著的心才落回地面,鬆了口氣:“沒事就好。薛老在外地趕不回來,非常擔心你,讓我和張叔趕緊來看看怎麼回事。”
溫菀晚簡單地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也不過兩三句話,整個過程他也很懵。
“溫小姐,報警了嗎?”司機問。
溫菀晚點點頭:“出事的時候,有人幫忙報警了。”
說著話,有兩名警察就來到了溫菀晚的床邊,見人清醒,便詢問起了情況。
初步瞭解後,又去了另一間搶救室看了肇事車輛的那名司機,據說傷得比溫菀晚稍重一些,但好在沒什麼大問題。
他是一名小賣部的老闆,開著一輛小麵包車,卸完貨後準備離開,沒想到這麵包車年份久了,剎車有些失靈了,他是見到了溫菀晚的車開過來,但奈何自己的車就是停不下來,最後才撞上了。
看來就是一起單純的交通事故。
認錯態度良好,責任也劃分很明確,兩人當場簽了責任書,一切賠償走保險流程就行。
肇事司機是個中年人,因為麵包車損傷嚴重,他自己也受了些傷,頭頂包著紗布,一直在和溫菀晚道歉,說幸好人沒事,不然他心裡太過意不去了。
雖然溫菀晚心裡很惱,無故遭此一劫,但既然發生了也沒有辦法。
可斯錦年和張叔還在不依不饒地“威脅”司機,說萬一溫菀晚有什麼後遺症他吃不了兜著走。
司機見兩人都不太好惹,只得低著頭態度誠懇地受著罵。
溫菀晚覺得頭疼,想回家休息。
斯錦年和張叔這才把注意力拉了回來:“怎麼頭疼?要不要再入院全面檢查一下?”
溫菀晚哭笑不得,她搖搖頭:“不是病理性的頭疼,是急診室的氛圍讓我感到有點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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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叔和斯錦年不是開得一輛車來的。
張叔是開的薛見山在江城慣用的那輛賓利,而斯錦年從別處趕來,開的是自己的車。
溫菀晚自己的車已經被拉走了,她當然是坐張叔的車回去。
斯錦年叫住了她:“溫小姐,雖然警察判定是一場普通的交通事故,但我總覺得心裡有點異樣,要不然我跟著張叔一同送你吧。”
溫菀晚能理解斯錦年的想法。
最近涉及股權變動和唐茜的事件。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一旦涉及利益的事情,得利者與失利者的較量就沒有那麼簡單。
如果今天這場車禍,真的和這些有關,那溫菀晚也只得做好最充足的心理準備和反擊準備。
明宇這種體量的公司,勾心鬥角都不在少數,可想而知……
傅眀庭正在經受著什麼……
一旦想起他,溫菀晚覺得心裡又豁開一個大口子。
她婉拒了斯錦年的提議:“斯先生,謝謝你的提醒,我會多注意的,送就不用了,你也快回家吧,再見。”
說完後,張叔正好把車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