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眀庭身形頎長,身著長款的黑色呢子外套,雙手插兜,肩膀上和頭髮上落下一些白色的雪絮,站在人行道中央,像個冷酷的男模。
路過的人都忍不住紛紛回首打量,但被他比冰碴還冷的氣場嚇得不敢靠近。
這幾天連軸轉,安排好所有工作,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就為了給她一個驚喜。
沒想到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江城初雪中,在傘下說笑。
很好。
溫菀晚只愣了一秒,笑容便在臉上擴大,她直接越過斯錦年,跑向了傅眀庭。
傅眀庭站著沒動,任由地被她一把抱住。
溫菀晚抬頭,笑得開心:“你怎麼來啦?”
傅眀庭連頭也沒低,只垂眼看她。
溫菀晚見他不說話,也漸漸收起了笑容。
幹嘛呀。
明明都來接我了,還板著個臉。
溫菀晚突然想起了斯錦年還站在那裡,想轉過頭去看看,被傅眀庭的大手按住了腦袋。
“溫菀晚,我太慣著你了?”頭頂上傳來傅眀庭忍住怒氣的聲音,“抱著我還敢看別的男人?”
傅眀庭終於肯理她了。
笑容又重新回到了臉上,溫菀晚把臉埋在他衣服裡:“我冷。”
“冷還把手套取下來?”
語氣很冷漠,但雙手還是把溫菀晚攬進了懷裡。
“還有工作嗎?”傅眀庭問。
溫菀晚搖搖頭,立即道:“沒有了!”
就算有工作,在你面前都排第二位!
傅眀庭攬著溫菀晚往路邊停著的車的方向走去,若有似無地看了站在不遠處的斯錦年一眼。
警告不言而喻。
而斯錦年藏在鏡片後的眼神晦暗不明。
傅眀庭早上下了飛機,去了公司一趟,自己把車開出來的。
溫菀晚坐在副駕駛上,因為她剛剛說冷,所以現在雙手都被傅眀庭一隻手握著。
在等紅綠燈的間隙,溫菀晚側頭看了一眼目不斜視開著車的傅眀庭。
這人表情依然很臭。
溫菀晚越來越不怕他,問道:“傅眀庭,你剛剛是不是在……”
那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某人否認:“不是。”
傅眀庭心裡冷哼一聲。
他知道溫菀晚要說什麼。
斯錦年還沒有資格讓他“吃醋”。
溫菀晚嘴角憋不住露出一絲壞笑,故意發出“哦~”的一聲。
傅明庭捏著她的手腕,把她拉向自己,把她的尾音堵在唇齒間。
訊號燈由紅變綠,可傅明庭的銀灰色r8停在斑馬線內一動不動,後面的車已經開始按喇叭催促著,可傅明庭還是壓著溫菀晚不放。
溫菀晚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表演法式熱吻的癖好,她抽出手拍打著傅明庭,求饒道:“我錯了我錯了!”
傅明庭這才放過她,啟動了車,引擎的轟鳴響徹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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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菀晚按指紋的手指頓了頓,側過臉問站在他身後的傅明庭:“你確定要住我家?”
她還沒來得反應,傅明庭直接把車開到了溫菀晚的小區。
傅明庭挑眉:“怎麼?藏人了?”
她哪裡敢藏人。
回國這段時間,溫菀晚把okie從阮夢那裡接過來玩幾天,家裡也只有這條小狗在。
只是……
她那間常年沒人進的畫室。
裡面擺滿了她以前閒暇時間畫的傅明庭,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變態,她擔心的是,萬一被傅明庭看到了會不會把他嚇到啊。
而且昨天okie在家裡到處亂逛,誤打誤撞地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