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菀晚確實沒想到今天來探望蘇靖柔的人這麼多,她愣在了門口。
阮夢和江語汐把小狗抱了過去,蘇靖柔走到了溫菀晚的面前。
她看見了溫菀晚額頭還有些泛紅的面板,以及換過紗布手,突然紅了眼眶,眼淚大顆大顆地順著臉頰滴了下來。
蘇靖柔一把抱住了溫菀晚,哭了起來。
她雖然當時驚嚇過度,但也很清楚地知道是誰擋在了她面前。
要是沒有溫晚菀,或許她現在無法完完整整地站在這裡,再次和朋友們嬉鬧,回到父母身邊。
溫菀晚笑著拍了拍她的背:“好啦,別哭了,沒事就好。”
房子裡的人很識趣地沒有打擾她們倆。
蘇靖柔拉開一些距離,看著溫菀晚,一邊抽泣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這幾天,我越想越後怕,如果你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我……”
溫菀晚拉著她的手:“蘇小姐,你別有任何愧疚。這件事如果發生了不好的結果,只能是歹徒的錯,和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蘇靖柔又一把抱住她,哭了起來:“姐,以後你就是我親姐了!你別叫我蘇小姐了……”
溫菀晚失笑:“好好好,靖柔你別哭了。”
蘇靖柔在前二十多年的人生順風順水,被保護得特別好,但朋友不多,大多都是利益相關,從來沒想過會有一個才認識不久的朋友能為她擋刀,她覺得整個心臟都被脹得滿滿的。
“菀晚姐,我明天就要回美國。”
溫菀晚點點頭:“回去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下次有演奏會我一定給你送更大的花束。”
蘇靖柔倒不是想的這個,她有點捨不得國內的朋友。
其實她在昏迷了兩個小時後就醒了,從茫然到害怕,再到空洞,直到見到了溫菀晚才有了生命的實感。
尤其剛剛把所有的壞情緒全都哭了出來,現在心裡開闊了不少。
她收起了眼淚,開玩笑道:“菀晚姐,現在美國同性婚姻合法了,你要不然和我去美國結婚吧?”
溫菀晚:……
年輕人的思維太過跳躍,溫菀晚都不知道該以什麼表情來面對了。
門口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大白天搶人?”
兩人齊齊轉頭髮現傅明庭和顧念晟站在門口,剛剛那句話是顧念晟說的,溫菀晚聽得不太清楚,但也覺得有些尷尬。
蘇靖柔被人聽牆角,完全沒有絲毫不好意思,反而更理直氣壯地回答道:“菀晚姐這麼好的人還能去哪裡找?我要把她留在我身邊。”
說完還煞有介事地牽起溫菀晚的手,問道:“菀晚姐,你願意嗎?願意我馬上帶你去見我爸媽。”
顧念晟道:“你爸媽不得氣死?”
蘇靖柔毫不客氣:“那也總比找個不靠譜的男人強。”
兩人若無旁人地拌嘴,傅明庭挑眉看著溫菀晚,彷彿在說:你們倆這麼快就私定終身了?
溫菀晚沒想到傅明庭也出現在這裡,對他解釋道:“……剛剛靖柔和我開玩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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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姜程程和傅詩予在美國外,朋友基本上都到齊了。
蘇靖柔準備了一大桌子菜宴請所有人。
推杯換盞間。
“在這裡我最感謝的人就是菀晚姐了。”蘇靖柔一手舉著酒杯,一手攬著溫菀晚的肩,顯然有些喝醉了,“她以後就是我的親姐,親姐的意思就是她的事就是我蘇靖柔的事,誰都不能欺負她……”
溫菀晚扶住她的身體不讓她往下倒,示意阮夢和江語汐一同把蘇靖柔扶回房間。
蘇靖柔一邊說著自己沒醉,一邊抱著溫菀晚不撒手。
溫菀晚有些擔心:“她醉成這樣,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