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傅眀庭的語氣太過正經,溫菀晚感覺他不像是在開玩笑。
她不敢轉過頭看他,甚至覺得如果她拒絕,傅明庭下一秒就能把這裡鎖起來。
傅明庭低下頭靠近她的耳朵:“不願意?”
溫菀晚身體有些僵硬。
她肯定不願意啊!他們已經分手了!
而且這種深山老林中有什麼好住的?她又不是野人。
但溫菀晚也不太敢輕易回答,她現在不知道傅明庭在發什麼瘋,要是一個不小心刺激到他變得更瘋,她都找不到人求救。
“我……”
傅明庭站在溫菀晚背後的笑容擴大了些,但語氣還是裝作異常陰沉,手指沿著她白皙光滑的下頜滑過:“我這麼愛你,你怎麼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呢?”
溫菀晚心中一滯。
眼下再美的風景,都變得虛無,她只能感覺到傅明庭強烈的壓迫氣息。
她努力鎮定下來:“傅明庭你冷靜點,我們可以再好好談談。”
“不用談了。”傅明庭從背後靠她更近了一些,他的側臉幾乎貼近了溫菀晚的耳朵邊,用更加陰沉的語氣道:“我們眼前這塊玻璃要是消失就好,我們一起掉下去,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溫菀晚聽著他說的話,彷彿這塊玻璃真的會突然消失不見,還來不及反應,傅明庭把雙手又再次放在她的肩上,往前輕輕一推。
“啊!”
溫菀晚驚恐地叫了一聲,條件反射性地往後退了幾步,結結實實地撞進了傅明庭懷裡,嚇得閉上了眼。
手裡還死死抓住傅明庭大衣。
“怎麼這麼害怕?”傅明庭乾脆把人轉過來抱緊在懷裡,手掌輕輕撫摸著她的頭:“別怕,和你開玩笑呢。”
溫菀晚的心臟被嚇得劇烈跳動著,呼吸都急促了幾分,甚至腿腳都有些軟。
聽見上方傳來傅明庭變得正常且帶一些笑意的聲線,溫菀晚只覺得惱羞成怒。
“傅明庭!”溫菀晚掙脫傅明庭的懷抱,伸手打他的肩膀:“我剛剛差點被嚇死!我有恐高症!”
溫菀晚從小隻要站在稍微高一些的地方,四肢就會不由自主地發麻發軟,好幾天都緩不過來,長大後症狀要好些。
雖然她買的房子樓層不低,但她住了好幾年,早已經非常熟悉,不會感到太害怕,可現在完全是個陌生的山崖,再加上傅明庭神經兮兮的語氣,恐怖值簡直拉滿。
傅明庭看她的樣子,是真的生氣了,才覺得玩笑開過了些:“對不起。”
okie在門外扒拉著門,溫菀晚走去過幫它開啟門,okie一進來,溫菀晚蹲著就抱它,平復心情。
傅明庭伸出手指撓了撓眉心,把人惹生氣了不說,他覺得現在在溫菀晚心目中的地位還不如一條狗。
“別在門口蹲著,冷。”
他還想伸手去拉她,被溫菀晚一手開啟:“不要你管。”
溫菀晚把頭埋進okie的毛毛裡,拒絕和他說話。
okie看看溫菀晚又看看傅明庭,不知道兩人在幹嘛,但是剛剛玩得太嗨,有點口渴,掙脫了溫菀晚的鉗制,去房子裡的角落裡找水喝了。
礙眼的傻狗走了,傅明庭彎下腰直接把人就著蹲下的姿勢抱了起來,還順腳把門給關上了。
溫菀晚再一次嚇到,摟著傅明庭的脖子:“你放我下來!你的傷口!”
李醫生千叮嚀萬囑咐地讓傅明庭不要提拉重物,她的體重再怎麼輕,也有幾十斤的重量,傅明庭這樣一下使勁,很有可能傷口會裂開。
傅明庭沒鬆手,直接把人抱著坐在了最靠裡的沙發上。
兩人捱得很近,傅明庭直直看向她的眼睛,很認真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