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熊孩子最多七八歲的樣子,身高不足一米四,體重得有一百二斤了。
如果真撲上來,溫菀晚不一定招架得住。
溫菀晚來不及反應,熊孩子就被傅平秋抓住了衣領,一把給提了起來,扔給了準備上去幫忙的小袁,小袁一下子就把熊孩子的雙手鉗制住了。
“你這孩子是超雄吧?”傅平秋看著還掙扎得厲害的熊孩子,冷笑一聲,“你們這些看熱鬧的人還不走遠一些,超雄孩子有個不明事理的媽,這妥妥是未來的反社會人格啊,今天能隨意打破一個幾十萬的花瓶,明天就能拿刀把你們全殺了!”
“還不走啊?店內監控都記錄下來了,報警是肯定了,幫她說話的人我一律視為故意打砸店鋪的同黨,都和這位女士一起拘留、賠償。”
被傅平秋一恐嚇,果然圍觀的人走了不少。
“你們是黑社會嗎?!”中年婦女從小袁手中把熊孩子搶了過來,“我我我一定要去告你們!我老公馬上就來了!我老公是當官的!整不死你們!”
溫菀晚本來也想著,如果中年婦女認錯態度良好,少賠點錢這件事也就過去了,畢竟破財免災。
但沒想到說話這麼囂張,溫菀晚也被她激怒了:“行,你叫他來,我倒要看看哪個當官的家屬敢這麼囂張。”
沒想到話音剛落,一輛黑色的官車停在幾人面前,從車上下來幾人,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向這邊走來,為首的是一名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說好聽點有點官像,說不好聽點就是豬相,旁邊還跟著兩個狗腿的助理。
這一陣仗,倒不知道哪邊才是黑社會了。
那男人首先把自己的寶貝兒子抱起來,對著熊孩子左手食指上快要癒合的傷口心疼了半天,轉身問道:“你們誰是管事的!”
中年婦女立馬有了底氣,指著溫菀晚:“就是她!”
男人對溫菀晚吼道:“既然顧客在你店裡用餐,顧客的安全你們就應該全權負責!現在因為你們的花瓶擺放位置不佳,不僅劃傷了我兒子的手,還嚇到了他,這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你今天必須得出!”
溫菀晚都要氣笑了。
這人看來真的豬精轉世,挺會倒打一耙的。
徐經理道:“這位女士帶著孩子想要在店內用餐,但是她沒有任何預約資訊,我們幫她安排到下個月,但是她非要今天用餐,在和我們店員爭吵的過程中,她的孩子就把那瓶青花瓷打碎了。”
溫菀晚問男人:“這位先生,您聽清楚了嗎?誰對誰錯很明確,需要我把監控調出來給你看嗎?”
見一家人還在不依不饒,溫菀晚拿起手機準備報警。
這時候,傅平秋出聲了:“文書記,這麼巧?”
男人這才恢復一些理智,滿臉橫肉、漲得通紅的臉上,因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傅平秋,有一瞬的蒼白。
“傅……傅小姐。”語氣完全沒有上一秒的囂張,像是火焰被澆透了底,只冒出一縷煙一般。
傅平秋沒想到是“熟人”,便毫不客氣地道:“好久不見,原來文書記在江城的地位這麼高了?帶著老婆孩子在江城橫行霸道?動不動就要整死我們這些兢兢業業做生意的老百姓?”
文琚光支吾著說不出話來。
站在他一旁的中年婦女不服氣了:“老公,她是誰啊?敢這麼和你說話……”
文琚光推了中年婦女一把:“你他媽給我閉嘴吧,看你教出來的好兒子,一天到晚盡給我惹事!”
中年婦女沒想到自己的老公轉變這麼大,情緒比剛剛還要激動:“文琚光,你他媽敢推我?!這女的是誰?!是你在外面養的小三嗎?!你為了一個女人,就讓你兒子受委屈嗎?!”
文琚光“啪”的一聲給了中年婦女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