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轉涼,卻也正是騎馬的好天氣。
溫菀晚去了一趟達斯馬術俱樂部。
她穿著貼身的馬術服和長靴,腰盈盈一握,雙腿也修長筆直,長髮利落地挽在腦後,露出精緻嬌俏的臉蛋。
在馬廄裡,馬術經理迎上前,和溫菀晚聊了幾句。
“經理,我剛剛去看了球球,感覺他狀態好了很多。”
“最近醫生又來了一次,球球的面板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過還是怕人,有時候醫生要給他注射一針鎮靜劑才能近他身,給他檢查。”
球球是一匹5歲的小馬駒,去年溫菀晚從馬販子手裡把他買下時,瘦得不成樣子,一身的面板病,裸露的面板上可見許多新舊共存的鞭痕。
溫菀晚託關係把他運回江城後,就一直養在達斯俱樂部裡。
“對了,經理,我剛剛進來時,看見馬廄旁邊在修房子,是用來幹什麼的?”
經理道:“哦,是新建的一個馬廄,現在這個不夠用了。”
溫菀晚有些驚訝,達斯俱樂部賽馬的數量算是數一數二的,因此馬廄也相當的大,如今又要擴建。
“最近生意很好?”
溫菀晚算是老熟人了,和薛老也是朋友,也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
“我最近是真忙。”經理道:“有個大老闆,在薛老那裡買了十匹馬,自己從國外空運了十匹馬,一共新增了二十匹。照理說,我們馬場是不接受外來馬的,況且這馬廄目前沒有空位了。奈何這老闆給得太多,不僅成為終生制會員,還投資新修了個馬廄,還要把馬場整體翻新一遍。”
“這麼大手筆?是哪個專業運動員?”
一般來說買這麼多馬養著的,要麼是真熱愛馬術,要麼是真有錢。
溫菀晚現在有四匹馬,都很省吃儉用了。
經理搖了搖頭:“我到現在還沒見過那位大老闆呢,不知道是什麼來頭。估計要等這馬廄完工,馬都調教好了,才會出現吧。”
溫菀晚也沒有去深究別人隱私的習慣,就當是閒聊。
“溫小姐,今天騎瑞秋訓練障礙賽嗎?”
“是的,麻煩經理了。”
將一匹棕白相間的阿拉伯馬牽了出來。
這匹馬是溫菀晚的賽馬,叫瑞秋。她走上前親暱地用額頭碰了碰瑞秋的頭,又用手摸了摸她的鬃毛。
溫菀晚帶上頭盔後,把瑞秋牽到馬場,踩著馬鐙,長腿劃出了一個漂亮的弧度,翻身上馬。
最近有些忙,來訓練的次數不多。
溫菀晚先和瑞秋跑了幾圈,找回了一點默契,才開始了垂直障礙的訓練。
十幾圈下來,溫菀晚能明顯感覺到瑞秋有些累,便決定休息一會。
下馬後,溫菀晚剛取下頭盔,耳邊傳來一個令人生厭的聲音:“沒想到今天菀晚小姐也來了,我們真有緣。看菀晚小姐騎馬,真是秀色可餐……不對,是英姿颯爽。”
這人溫菀晚認識,叫陳祖謙,人不如其名,和謙遜沾不上邊,是江城有名的紈絝子弟。
倒不是說家裡有權有勢到隻手遮天,而是像一塊難纏的牛皮糖,偏偏家裡還有點小錢,只要他看上的東西,明的不行,用陰暗的手段都要拿下。
溫菀晚聽說過他的事蹟,偶爾會在馬場上碰見,也是繞道走。
陳祖謙穿著一件花襯衫,頭髮用髮膠固定,尖嘴猴腮。
一大股濃烈的香水味和髮膠味嗆得溫菀晚後退了幾步。
“陳少爺過獎了。”
溫菀晚想離開,被他攔住了去路。
“菀晚小姐,你看我們見過這麼多次面了,還沒有一起吃過飯,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我請你怎麼樣?交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