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秒後，話筒裡再次傳來傅明庭低沉的聲音：“你加我微信，手機號。”
溫菀晚立馬道：“好的！”
電話結束通話之後，溫菀晚輕車熟路地在微信搜尋裡面輸入傅明庭的號碼，跳出來那個空白頭像。
她傳送了好友申請。
過了兩秒就透過了。
溫菀晚：傅總，我是溫菀晚。
傅明庭發來了一長串郵箱地址。
溫菀晚：收到。
溫菀晚：稍後我把檔案發給傅總過目。
傅明庭沒有馬上回復，溫菀晚捨不得關掉對話方塊，一直盯著。
過了兩分鐘，才見他回了訊息。
傅明庭：我後天早上回國。
後天？
不就是八號開會的那天嗎？
上午回國，下午去開會。
溫菀晚：傅總，我可以去接你嗎？
溫菀晚看著自己打下自己的文字愣住了，自己剛剛一定是被什麼附身了。
不然為什麼會打出這麼沒有邊界感的一句話。
傅明庭是什麼人，需要自己接機？
溫菀晚發現已經撤回不了，而本身撤回也是件非常不禮貌的事，萬一傅明庭已經看見了呢。
溫菀晚解釋：我的意思是，後天中午傅總不嫌棄可以來柏影用餐，稍作休息後，再前往臨安酒店參加會議。
她想著要不要多解釋一點，自己並沒有想要逾越商業合作之外的想法。
傅明庭：好。
傅明庭：趙立會把航班號發給你。
溫菀晚：好的，傅總。
說完這句話，傅明庭也沒再回復了。
溫菀晚把手機推向一邊，想趴在桌子上冷靜冷靜，又想起什麼，拿過手機，點了幾下，算了算餘額。
她現在完全就是個小富婆了！
她給姜程程打了個電話：“程程，明天陪我去買車吧。”
姜程程剛到家：“怎麼突然要買車？”
溫菀晚：“我後天要去接機……現在這輛車不太合適。”
姜程程：“……”
-
溫菀晚提前了兩個小時來到機場的停車區，還是開的以前的那輛電車，沒換車。
想來想去，還是太過刻意。
如果真的換了車，傅明庭是什麼樣的人，怎麼會看不出自己那點小心思。
好不容易有一起合作共事的機會，溫菀晚不想弄得太過尷尬，決定還是退回安全距離比較好。
她在手機上重新整理著航班資訊，沒有出現任何延誤，應該會準時到達。
溫菀晚定了一個鬧鐘，然後閉著眼睛在車上休息一會。
本來只是想小憩一會，沒想到睡著了。
她做了一個夢。
十年前第一次見傅明庭的時刻。
溫菀晚一個人從墓地裡迷了路，天已經黢黑。
哭了一下午，又餓又累，再加上後知後覺對墓地的恐懼，溫菀晚幾乎一直在顫慄。
墓地很大，位於江城郊外的半山腰上，夜色濃重，籠罩著四周茂密的森林，像可怖的黑霧，萬籟寂靜，平時清脆的鳥叫聲，只覺得像是哀鳴。
墓地的道路之間只有昏暗的地燈，溫菀晚一個人不知道在墓地裡走了多久，也沒有任何聯絡他人的工具，腿已經麻木了，她乾脆坐在臺階上大聲哭了起來。
突然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吵死了。”
本來空曠的墓地，出現聲音，溫菀晚聽不真切，以為自己是遇見鬼了，哭聲變成了驚嚇過度的大叫聲，雙腿瞬間軟了，站不起來，只能往聲音相反的方向往後爬。
“別叫了！”那個聲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