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白球高速撞散綵球,檯球桌上接連不斷的碰撞聲在寬敞的地下娛樂室中響起。
開了一個好局,沈易心情不錯,繞到最佳位置,俯身準備打第二杆時,瞥了一眼坐在旁邊單人沙發上,喝著香檳的傅眀庭,道:“明庭,好不容易有點時間休息,不來一局?”
傅眀庭一直沒說話,也不起身。
即便是相識這麼多年,很多時候沈易也猜不透傅眀庭在想什麼。
阮澤站在傅眀庭身邊擦著球杆,見此人放下酒杯,慵懶地靠在沙發上,手裡還拿著根菸,也不抽,就拿著玩。
他突然想起了早上溫菀晚拿給他的東西。
走到傅眀庭面前,遞給他一包用牛皮紙包著的東西,體積不大,但規規矩矩,能明顯看得出是很用心的包裝。
傅眀庭挑眉,看向阮澤。
“今天早上菀晚來我公司給我的,說是你的東西,讓我轉交給你。”阮澤道。
沈易和葉少虞乾脆球也不打了,饒有興趣地坐下來休息,要知道,關於傅眀庭的八卦可不常有。
沈易:“這是什麼?菀晚姐怎麼不自己給他,需要你轉交?”
阮澤倒是沒想那麼多,把東西放在傅眀庭的酒杯旁:“她說她剛好路過我公司,況且明廷平時有多忙你又不是不知道。”
只見傅眀庭拿起了東西,開始慢悠悠地拆開包裝紙,裡面黑銀相間的打火機顯現出來。
傅眀庭隨手把包裝紙扔在了桌上,順勢點著了嘴裡含著的香菸,深吸了一口,吐出了幾個菸圈。
幾人一時間沒說話。
氣氛奇怪但誰都不說。
半晌,葉少虞才抓住了重點:“等等,溫菀晚怎麼會有老傅的打火機?”
在他印象中,前幾次聚會傅眀庭和溫菀晚交集並不多,甚至座位都隔得很遠,更別說最近這段時間,溫菀晚出現的次數更少了。
可這打火機前段時間還見傅眀庭用過。
那說明最近一段時間他倆見過面。
葉少虞的花花腦袋難得有開竅的時刻。
阮澤想起了溫菀晚的解釋:“前天晚上說是她和明廷在同一家飯店吃飯,兩人打了個照面,服務員整理餐桌上時發現了明廷落下的東西,但沒辦法聯絡上明廷,而菀晚恰好是飯店的,經理以為兩人認識,就聯絡了她。”
這套說辭在外人看來倒是沒什麼邏輯問題。
可在傅眀庭看來,如果深究的話漏洞百出。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溫菀晚居然會讓阮澤轉交,還假意扯了一個打火機落在飯店的幌子。
傅眀庭不置可否,點完煙後隨手把打火機扔在了桌上。
餘光瞥了一眼這個金屬物體,又覺得哪裡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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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菀晚站在收銀臺前刷了卡,sales正包裝著,被她制止了。
“等等,盒子和口袋都不用了。”溫菀晚想了想,問:“有牛皮紙嗎?”
sales道:“有的。”
“那就用牛皮紙給我簡單包一下就行。”
sales和溫菀晚比較熟,多問了一句:“溫小姐是想送人嗎?如果只是用牛皮紙的話,難免磕碰……”
溫菀晚從包裡拿出一個紙袋,上面印有“陶居”的logo,她把紙袋開啟對sales說:“包好就幫我放進去就行。”
“啊?哦……好的。”
溫菀晚拿著東西去了阮澤公司。
阮澤平時關係挺好,讓他幫忙應該沒什麼問題。
幸好阮澤也沒多問。
她從公司出來,準備去店裡看看時,卻接到了福叔打來的電話。
“小姐,老太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