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默。”
難得準時下班和謝瑾年一起往家趕的齊默看著車前突然蹦出來的人影緊急踩剎車。
面對來人也沒有好臉色。
放下車窗譏諷道,“怎麼?是要碰瓷然後讓我去救你兒子。”
歲歲做的事情他都知道。
小姑娘是為他出氣,他當然不能扯後腿。
何父聽著這話臉色有些難堪。
要不是他真的沒有辦法了,不會找到他這兒來的。
原本該是丁欣來勸說的。
好歹他們也是母子。
可是丁欣的性格,他怕把人得罪的更死了。
事情就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他只有何禹帆一個孩子,以他們的年齡不可能再有第二個了。
所以他的希望都放在何禹帆的身上。
無論如何,他都要拼盡全力救他。
再不濟...拖些時間也好。
給何家留個後。
“齊默,那天的事情其實是個誤會,怎麼說,小帆也是你弟弟,你...”
面對齊默逐漸冰冷的眼神,何父的聲音越來越弱。
是了,齊默若是認的話,就不會撒手不管了。
“何先生,首先,我和丁欣女士沒有任何關係,其次,你們的態度告訴我,我做的一切都很多餘,所以我認了,這種多餘的事情我不會再做第二次了。”
“齊默,不是這樣的,我很感謝你請出古老,這份情,何家記住了,之後你只要有用得上我們的地方,我保證,我們在所不辭。”
何父的態度顯得很是誠懇。
副駕傳來謝瑾年幽幽的聲音,“我倒是好奇,有什麼是我謝家解決不了要去靠你何家的,空口套白狼可是讓何總用上了。”
何父有些羞愧。
他當然知道,無論是勢力還是錢,他比不上謝家的地位。
也比不上S·A的規模。
可是除此之外,他拿不出來什麼了。
“這樣吧。”謝瑾年又出聲,臉上帶著讓人看不真切的笑意。
何父心裡忐忐忑忑的,“你說。”
對一個小輩如此點頭哈腰,他一張老臉都憋得通紅。
謝瑾年似是開玩笑的說著,“我看何禹帆在學校成績不錯,聽說還創過業?”
何父不明所以的接話,“是有這麼回事,不過都是小孩子的小打小鬧。”
“是嗎?我本來還想不如讓他到S·A工作還這人情債,不過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能招個累贅不是,還是算了吧。”
何父眉頭擰的死緊。
他在糾結。
如果要何禹帆到S·A工作,他不知道謝家會扣他多久的時間。
況且,何氏的經營方向在建築工程,S·A大多是投資方向。
兩邊完全不同。
何禹帆今年已經二十四了,沒有多少的時間給他浪費了。
“謝總,你覺得,這個期限要多久才好。”
人情債是最難還的。
他猶猶豫豫的問道。
謝瑾年若有所思的手指在車窗邊上輕點,“五年?會不會太少了。”
“五年!!”
這還少?
五年之後他都要三十了。
再去學習何氏的經營理念,太晚了。
“謝總,這..”他想討價還價,謝瑾年直接堵住了他的話。
“怎麼?你也這麼覺得的,我覺得也是,上次離開之後古老也對我挺生氣的,說實話,我也不大想再去走這麼一趟,算了。”
何父一口氣憋在那,上上不去,下下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