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府尹大人吃香的喝辣的，夜夜笙歌左擁右抱。咱們還得苦哈哈的守著城門。”
“要我說啊城外有幾萬鎮南軍呢！哪用得到這麼大陣仗？”
“你懂個屁！”
“嘿，王大眼你怎麼說話呢？你懂？那你給大家講講唄。”
城牆下一隊等待輪值計程車兵湊在一起，其中一個眼睛大如銅鈴的漢子招招手：“想聽就聚過來，大爺我可不想被城牆上的大官聽到。”
“那是那是，大傢伙也就聽個樂子。”一群人簇擁著王大眼在城根底下坐定。
王大眼頗為享受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美滋滋的坐在眾人中央，一雙有些駭人的大眼睛得意的掃過眾人。
“你們想想，咱們從什麼時候開始加強防守的？”
“這…大概五天前吧！”
“對，我記得那會我兄弟因為擅離職守還捱了一鞭子呢。平時這都算不上什麼大事！”
“誒，王大眼這裡面有什麼說法嗎？”
看著眾人七嘴八舌，沒一個人說到重點。王大眼更有了幾分得意，果然自己做伍長是名副其實啊！
“你們還是好好想想五天前發生過什麼事情吧。”
“五天前？我家的雞下了個雙黃蛋！”
“去你的吧，雙黃蛋算什麼大事？”
“那你說，那你說。”
“要我說這大事莫過於老劉頭上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哈哈哈！”
“誒呦喂，是老劉家那個小娘們啊。我記得記得，頗為水靈！”
“嘿嘿”
看著話題逐漸跑偏，王大眼臉色發黑，這幫傢伙真特麼沒有個正形。一說事情三五句便往那下三路跑。
“怎麼回事？詳細說說！”王大眼也湊了上去了，嘿嘿直笑。什麼輪防，哪有老劉這個混蛋戴綠帽子來的好玩？
在眾人嘻嘻哈哈鬧做一團的時候，一個年輕人戳了戳王大眼：“王大哥，到底是什麼事情啊？”
剛聽完風流韻事的王大眼終於回過神來，經過年輕人那麼一打岔，眾人也重拾原來的話題。
王大眼見此也不再隱瞞，四處張望一番後壓著聲音悄悄的說道：“五天前，鎮南侯去檢閱軍隊了！”
“那又怎樣？不就是例行檢閱嗎？”年輕人見周圍人聽到這個訊息後頓時沉默一片，一股無形的肅殺之氣在空氣中醞釀。
年輕人不由得頭皮發麻。
“但願只是例行檢閱吧。”王大眼搖搖頭，顯然說到這裡他就不願再多說什麼了。
年輕人還想多問，但是隻見王大眼手一揮：“時間到了，換防吧！”
年輕人見狀閉上了嘴，跟隨眾人快步前進，心中壓上了一片陰沉的烏雲，腳步不知不覺間沉重了許多。
……
王直跟在自家叔父身邊，手中長弓握的死死的，雙眼時不時向四周看去。
王大眼見自家侄子如此風聲鶴唳，不由得放緩腳步，在一處拐彎的地方低聲安慰道：“放寬心，一切有各位叔父呢。”
王直抬頭看去，周圍的這些曾與父親一起出生入死的老兵都對他展顏一笑。心中方才踏實了許多。
“來人！”
伴隨著一聲呼喚，王大眼臉色一變帶著小隊連忙上前。
只見約莫三四十人騎著戰馬，手持火把，身上帶傷的在城樓下呼喊。
“我等乃是鎮南侯麾下斥候，今夜有要事稟報，快快開門！”
“今夜城門已閉，爾等有何要事？”
“爾母俾，既是要事豈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告訴你？快快開門，免得誤了大事！”
城門口一個文官打扮模樣的人躍馬而出，手持馬鞭指著城頭的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