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姚美鈴。
還有一個名字叫宮本鈴子。
五歲時,母親將我叫到屋內。
她說,帝國需要我,宮本家族也需要我。
那時我還懵懵懂懂,不明白什麼是所謂的帝國,什麼是所謂的宮本家族。
直到那天,母親帶著我一起去了照相館。
我問她:“娘,我們來這裡幹什麼?是要照相嗎?為什麼不帶琴子和爹一起?”
母親溫柔地蹲下身子,嘴裡卻說出讓我恐懼到顫抖的話。
“鈴子,琴子那個傢伙遺傳了你爹的劣根性。
瞧瞧他們那副模樣,骨子裡就透著懦弱,簡直就是十足的窩囊廢,一點用處都沒有。
你不一樣!你身上流淌著我們帝國高貴的血脈!
等這次回去,你務必親手將那兩個廢物給解決掉,絕不能心慈手軟,這才是符合你身份的作為。”
我嚇得額頭冒著汗,沒有應聲。
母親好像不在意一般,拉著我進了照相館。
接待我們的,是一位身穿藏青色長袍的男人。
母親二話沒說,拿著匕首殺了他。
我看見他剛掏出一把黑色的東西,就倒了下去。
等回去後,我就開始學習,才知道這是槍。
可以要人性命的槍。
聽見動靜,樓上下來了一位年長者。
他掏出槍對準了母親。
可母親卻將我抱在身前,用匕首抵在我的脖子上。
他憤怒地說:“放了那孩子。”
母親讓他將槍扔下來。
他照做。
那時候,我不懂,他為什麼這麼聽話。
直到長大後才明白。
母親撿起槍,對向他,逼著他走了過來。
又把匕首遞在我的手中。
“鈴子,要麼今天你殺了他,要麼琴子和你爹死!”
我知道,母親說的是真的。
我不能失去琴子,失去那個喜歡黏著我的姐姐。
我握緊匕首,顫顫巍巍走了過去。
我下不去手,好幾次匕首落在地上。
而那位長者,卻向我衝來,握著我的手死在了匕首之下。
他那堅定又發亮的眼神,我至今難忘。
我望著手中的血,竟然沒有感到害怕,只是呆呆地鬆開了匕首。
母親誇讚:“鈴子,我果然沒看錯你!”
回去後,我便被秘密訓練,學習各種技能。
琴子真是太粘人了,每天不僅想跟我一起睡,還總是愛撒嬌。
母親總是打罵琴子。
我只能加倍訓練,並告訴母親琴子不會影響到我。
果然,之後對於琴子黏我,母親沒有再管。
一眨眼,到了我十三歲那年。
也是1941年。
這八年裡,母親總是帶我去殺了很多人,甚至活捉了很多人。
可是,那些人無論遭遇到什麼酷刑,都閉口不言。
母親說:“鈴子,這些陰溝裡的老鼠死掉,我們帝國才會更順利的進軍江城。他們死,琴子活。你選一個吧。”
想起琴子只是受了一點傷,就哭哭啼啼。
我不敢想像她死去會有多疼。
迫於無奈,我親自動手審問。
期間,折磨死了許多人。
可在1941年3月這天,母親抓了一個十三歲的小丫頭。
我下不去手。
她跟琴子一樣大,一樣愛哭。
可卻死咬著牙,什麼不說。
我心一狠殺了她,又偷偷救活放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