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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棠示意最近的卡座,“坐著聊?”
沈清紫猶豫了下,還是搖頭,“我坐不下。”
沈清棠:“……”
沈清紫閉了閉眼,“就是你想的那樣。”
她再睜開眼,撩起袖子。
手腕上是清晰的麻繩勒痕,大概勒的時間過久,隱隱有紅印。
沈清棠倏地站了起來,握住她的手,“你……他……為什麼?”
她連問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沈清紫今日來就是打算給沈清棠交底的,既然沒打算隱瞞,也就無所謂面子如何,“王之敬……就是王員外,他就是個畜生。”
沈清棠聽她聲音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表情有些猙獰,可見對王員外恨之入骨。
“包括我在內,他十四房小妾……不,加上死掉的那些二十個小妾都不止。全都被他摧殘過!
在他眼裡,我們根本不是人,是供他滿足特殊癖好的玩物!”
沈清棠隱約猜到是這樣,不算太驚訝,“所以,那日我去時,在他書房看見的屏風上的影子是真的?當時真有人被吊在後面?”
沈清紫點頭,“對。本來還有我,你突然到了他才把我放了下來。”
頓了頓,又補了一句,“那不是書房是刑房 。用來折辱我們的刑房。”
沈清棠:“……”
難怪當時沈清紫看起來那麼虛弱,額髮都是溼的。
“對不起。”沈清棠一臉內疚,“是我害了你。如果你不來給我報信就不用受罪。”
沈清紫擺擺手,悽然一笑:“沒有你,我.日子也一樣不好過。不,王家沒有一個女人的日子是好過的。你知道,那日屏風後的女人是誰嗎?”
“縣令夫人?”
沈清紫愕然,“你怎麼知道?”
“我聽見她的聲音了。”
一聲悶哼她或許聽不出來。
聽多了,便猜到了。
一個人的聲音並不會輕易改變。
見沈清紫滿臉不解,又補了句:“我跟縣令夫人打過幾次交道。你來給我報信那日,你前腳走她後腳就差人找我家店裡的麻煩。”
“啊?”沈清紫日常被困在院中,對外頭的訊息不清楚,“你沒事吧?”
不待沈清棠回答,接著道:“你定然沒事!要是有事,那日我也不會見到你。”
沈清棠點頭,更好奇:“王員外和縣令夫人之間……什麼關係?”
似乎不是姐夫和小姨子苟且那麼簡單。
“主人和奴婢的關係。”
沈清棠:“……”
是她想的那個主和那個奴嗎?
沈清紫肯定了她的想法,“王之敬跟一般男子不一樣。一般男人養小妾不過是貪戀美色惦記床笫間那點事。
王之敬娶小妾就是為了折磨女人取樂。”
沈清紫臉上悲慼,唇角彎起譏諷的弧度,“他把床笫之私當作對我們的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