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二叔說的敬酒謝恩尚可,你這下跪磕頭,未免有些太強人所難了吧?”
蘇晚晴秀眉微蹙,她看得出來,李荷花這是有意為難夏天。
“先不說別的,就說這四海盟,整個山河市從七歲到八十,有哪個不怕的?”
李荷花仰著頭,完全是一副用鼻孔看人的模樣,“可以說,從四海盟撈人,無異於是虎口拔牙,我舅公冒這麼大風險撈他,別說磕一個,就是讓他連磕三個都不過分!”
那說話的語氣,彷彿是她把人給救出來似的。
不過這話說的確實是有理有據,蘇晚晴一時之間根本無法反駁。
“別說磕三個,就是磕十個也沒問題,但……”
夏天似笑非笑的看著劉海生,“就是不知道這位老先生受不受得起。”
這次蘇長青夫婦還沒說完,劉海生就先不樂意了,“你這小子好大的口氣,我劉海生縱橫山河江湖三十餘載,有什麼是我受不起的?”
“不怕實話告訴你,也就小四是我帶出來的,看在往日情分上給我一些薄面,要換做別人,你小子早就死了!”
夏天見他說的煞有其事,忍不住問道:“所以,你真覺得是自己出面,我才能從四海大廈走出來的?”
“不是我還能是誰?”
劉海生“啪”的一聲將手機放在了桌上,“我這通話記錄還在呢,不信你現在撥過去問問小四,是不是我撈你出來的!”
合著這老頭還真以為是自己出面,我才能沒事的啊?
剛開始夏天還以為劉海生是個誆錢的騙子。
但看他現在這態度,儼然是真把“救人”當成了自己的功勞。
這可有意思了。
就在夏天準備撥過去把楊老大喊過來看好戲之際。
蘇晚晴在旁邊,朝他背上拍了一巴掌,“你這傢伙怎麼跟劉老說話呢!”
說著,她又看向了劉海生充滿歉意笑道:“劉老,季博達是鄉下來的,不懂規矩,您千萬不要介意!不過下跪確實有些誇張了,您看,我讓他連敬您三杯以表謝意如何?”
“蘇小姐不愧是大家族出身,今天老頭子我就賣你一個面子,不跟這小子計較!”
劉海生冷哼一聲,瞪了夏天一眼,“小子,你運氣好,這要是放在二十年前我還混社會那會兒,你早就被我叫人砍死了!”
“別愣著了,快給劉老敬酒啊!”
面對蘇晚晴的催促,夏天沒好氣道,“敬什麼酒,我能從四海大廈出來,完全是靠自己本事,和他壓根就沒關係。”
李荷花當即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姓季的,你裝什麼大頭蒜,還靠自己走出來的,你當四海大廈那樣的龍潭虎穴是你家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蘇長青也是一臉鄙夷道:“要我說咱們還是找舅公找的早了,就應該讓這小子在四海盟吃點苦頭,他現在居然還裝起來了!”
“不相信的話,你們可以打電話問問啊。”
“好,這可是你說的!”
混江湖的,可沒幾個是脾氣好的主。
更何況是擔任過一方大佬的劉海生。
他也沒慣著夏天,當即就撥通了楊老大的電話。
“小子,你叫什麼名?”
“夏天,夏天的夏,夏天的天。”
蘇晚晴一愣,“你不是說自己叫季博達嗎?”
“哦,那是外號,除了季博達,你也可以叫我季博常、季博初之類的。”
“……”
蘇晚晴當場就無語了。
就算她腦回路再怎麼單純。
也聽出這些名字到底是什麼含義了。
與此同時,劉海生那邊也打通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