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中透出一絲天光,月露花吐放花蕊,自由搖曳。
已經有人坐不住了,李哥舒反覆踱步,洛齊一遍又一遍地擦拭著刀刃。
小昭兒倒是四平八穩,安靜地閉眼打坐,與周圍人隔絕出了兩個世界。
太陽試探地從海面躍起,一次,兩次,泛著金黃的暈,天漸漸變地敞亮。
幾人越發煩躁了,連王昭也受到了些許打擾。
劉娘子忽然推門而進,她走向王昭,對幾人說道:“外面有兩個人要拜訪你們,說是你們的故友。”
幾人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手中兵刃,王昭對劉娘子說道:“我們有要事商討,勞煩劉娘子去別人家躲避一二。”
她掏出一塊上品靈石遞給了劉娘子,劉娘子也爽利地沒有推拒,兩眼放光地收下了靈石。
劉娘子到門口,將兩位故友引到了王昭一行人前,就利索地離去了。
兩位故友真是樂禾茶蓮,背後之人是誰已經昭然若揭了。兩人慣穿白衣,一人是白衣公子風度翩翩,一人是弱柳扶風楚楚動人。今日,兩人的風姿更勝往昔。
王昭毫不膽怯地直視兩人的目光,她問道:“樂禾真人,茶蓮仙子不顧辛苦來訪,有何指教?”
經了一日的磋磨,王昭的髮絲有些糟亂,亂糟糟地貼在臉頰,但卻絲毫不掩其芳華。
樂禾慣愛裝樣,他謙遜有禮地行了個君子禮,說道:“聽聞了近日的一些事,但願幾位不要冤枉樂禾。”
洛靈花忍不住冷笑出聲,說道:“冤枉?有什麼仇冤,龜公和鮫人不顧生死也要冤枉你?”
樂禾望了一眼洛靈花,說道:“樂禾確實是立了個法陣,用了怨嬰之心。”
“但天下尊卑,井然有序,他們年紀尚幼,平民百姓尚且能安穩長大都說不準。況且他們就算能安穩長大,也不過是庸碌一生,活不活對他們來說,有什麼區別?”
“不過是九十九個無名之人,用他們來換取我和師妹的修為上漲,有何不可?我們能守衛世人,驅散魔物。”
“這或許是冥冥之中的緣分,天道給他們的福氣。”
李明朗是李家下一任暗定的家主,再是重視家族不過,一心撲在靈脈上,他問道:“哪靈脈呢?”
樂禾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茶蓮,茶蓮柔聲說道:“我有一寶瓶,可以吸納靈脈。我也不想吸納你們的靈脈,可是寶瓶不受我控制。我本來想要吸納一處無主靈脈,可寶瓶自己選擇了你們。”
王昭拔出太安劍,後退兩步,直視兩人。王昭瞪眼時,總是控制不住地眼尾上挑,增加了幾分清冷凌厲之感。
“話都不加掩飾了,兩位下一步是要滅口了吧。”
茶蓮瑟瑟,說道:“靈脈已經用盡了,只留一絲餘脈在東夷山。世家重視靈脈,我們不殺你們,你們也會對我們殺之後快。”
聽聞靈脈消耗殆盡,一行人全都握緊了刀刃,狠不得殺之後快。靈脈是一個家族興盛的根本,沒了靈脈,族人如何修練?家族最終只能衰敗,或者是全族遷移,尋找新的靈脈以求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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