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城劉家村。
陳桐易坐在石凳上,頗為自傲道:“那酒貴是貴,但是醇香濃厚,味道極佳,說是仙釀也不為過。”
“有生之年,那定然是要喝上一喝的。”
一個老頭拄著柺杖道:“小老兒有生之年那是無法吃上這美酒了。”
“年齡大了,喝酒對身體也不好,你這還是尋思多吃點好的。”陳桐易跟著說道。
其餘人七嘴八舌的開始調侃。
角落,兩個人低頭交耳,目光鬼祟道:“二當家的,你說那酒真的有這麼邪乎?”
“這酒貴確實是貴。”
這時,一個壯漢在一跟著說道:“說了半天,這酒到底多少銀子啊。”
“一斤十兩。”陳桐易看著一眾老少爺們,“就我看連搶劫也比不上這玩意。”
“你這胡咧咧,又來的搶劫。”
……
其實跟這群人聊天挺無聊的,說不幾句話,他們冒出的想法就讓你頭疼。
陳桐易回小屋剛坐下倒了杯水,幾個官差找上門來。
“張二!”
陳桐易起身,嬉笑道:“怎麼了,幾位官爺?”
“來人,把他押起來!”為首的捕頭道。
陳桐易一擺手,“抓人總得有個由頭吧?”
“你私自兜售酒水,犯我大夏律法。”
陳桐易坐下。
捕頭王猛杵著刀,沉下臉,眼中透著冷意,“小子,你拒捕?”
陳桐易接著從懷裡掏出一張紙,“給你們縣令,如果我今天離開這,這個東西不日便會投到各大書坊,讓其廣為流傳。”
“僅僅一個榷酒制,我覺得沒必要,重要的不是誰先把這東西弄出去?”
“住手!”
就在兩個捕快要押住陳桐易時,王猛開口喝止。
他上前兩步,將陳桐易放到桌子上的信封拿起來,剛要拆開,就見陳桐易正含笑的盯著他。
王猛一時心裡沒有底。
陳桐易道:“你是草包麼!”
兩個捕頭瞬間火了,“頭,這小子太狂妄!”
王猛臉上也是一股怒意。
陳桐易道:“信封粘好的。你看了,別人看不出來?”
王猛皺著眉頭想了幾息,隨後咬牙開口,“走!”
“頭!這小子!”
王猛沒再多說,先步離開。
後面兩個捕快,只能無奈跟上,臨了還踢了了陳桐易的桌子一下。
陳桐易看著盪出到桌子上的茶水,一陣無語。
是夜。
小屋的門栓慢慢的滑到地上,陳桐易正呼呼的睡覺,聽到聲音迷迷糊糊的睜眼,接著他就感受到脖子處一陣冰涼。
從軍期間這東西他沒少摸。
陳桐易嚥了口唾沫,就感覺刀鋒離脖子更近了。
“我說,閣下這是?”
低沉的聲音接著傳來。
“‘千釀’的酒方在哪?”
黑暗中,陳桐易眼瞼動了動,“什麼酒方,我哪知道?”
“小子,別裝蒜!你幾日前早上拉著一驢車的酒當咱們兄弟眼瞎!”旁邊一人道。
陳桐易沒有動。
低沉的聲音再次傳來。
“說話!”
陳桐易嘆了口氣,“我只有一半的酒方。”
“你唬誰呢!一半的酒方,你怎麼釀出酒的!”
陳桐易道:“我家老爺子,臨了前將酒方分成了兩份,酒屬於官府控制的,我們家的酒方無法見到光,全交上去也不一定能換的前程,這樣不如代代傳下去。”
“但我們家快沒人了,傳宗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