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主持公佈,這位壓軸頭牌表演的才藝是舞蹈的時候。
尚弦月堪堪才從身形眉眼間認出來。
風瀾訊???
他表演跳舞?
只見伴奏一響,白紗遮面楚楚可憐的人,抬手擰腰。
開始像是蝴蝶
的幼崽——毛毛蟲一樣,滑稽扭曲地舞動。
瘋狂轉圈、青蛙跳、搖花手,最後一個鷂鷹落地擺了個白鶴亮翅的造型。
整理了下衣衫,又恢復了之前那副柔柔弱弱的樣子。
尚弦月一口茶差點噴出去,抬手扶額,她就知道!
本來戰戰兢兢的刑媽媽看到這舞也是眼角一抽。
底下賓客席鴉雀無聲,隨後便是罵聲一片。
尚弦月聽見底下的叫罵放心下來,喝了口茶,還好大家都沒瞎,不然只有她一個人瞎可不行。
也不知道蕭疾現在在哪,他看不見也太可惜了。
不過沒關係,她已經用留影石錄下來了。
到了競價環節,尚弦月沒打算競價,風瀾訊都這樣了,得口味多重的才會拍他。
絕對是場上最安全的男人。
當然,她不出價主要是嫌丟人。
醜沒關係,但是丟攆不行。
然而很快就被打臉了,還真有人出價,無他,變態而已。
不是單純喜歡腦子有病的,就是打著不讓他跳舞的主意。
畢竟,風瀾訊這貨確實有幾分姿色。
擺著當花瓶就很合適。
唉!長嘆一口氣,掃了一眼場上最高價,懶洋洋舉牌叫價,翻了一倍。
馬上數不清的目光向她投來。
有猜測這神秘年輕人身份的;有猜測她實力的;還有暗暗嘲笑她審美清奇的;更離譜的還有怨她橫刀奪愛的。
對此,尚弦月只想說,你們祖上是真沒富過啊!
吃點好的!
最後宣佈這位頭牌歸她的時候,臺上那人目光轉向她,白紗遮掩下看不清表情。
只是,尚弦月還是覺得哪裡不對。
到底是,忽略了什麼呢?
低頭抿了口茶,餘光瞥見刑媽媽翹起的嘴角,頓了頓。
“刑媽媽很高興啊!”
尚弦月突然出聲,刑媽媽沒來得及藏起的笑意一僵,手一抖打翻了面前涼透的茶水,面上努力維持鎮定,眼珠卻不敢往這邊轉一下,訕笑道:“大人一擲千金,媽媽我愛錢,自然是高興的,呵呵……”
站起身來,尚弦月沒說話,伸手將刑媽媽面前打翻的茶碗拿起,倒扣在她面前,屈起兩指在碗底敲了敲,輕笑一聲,抱起朔妄,跟著指引頭牌的侍者出了門。
刑媽媽坐在原地,看著面前倒扣的茶碗許久沒敢動,知道四周吵鬧聲都弱了下去,才開始大口呼吸,胸膛劇烈起伏著,尖叫一聲抓起那茶碗狠狠擲在牆上摔得粉碎。
一人聽見動靜,小心翼翼探頭進來,見此小碎步跑過來嗔怪道:“媽媽~幹嘛生這麼大氣啊~氣壞了身子怎麼辦~”
刑媽媽閉著眼睛享受著身後這人給她撫弄後背順氣,再是乖巧地捶肩,漸漸緩過來,胖手拍了拍身後這人的手腕道:“再讓她囂張最後一次吧,哼!”
身後這人走到刑媽媽身前,一張臉上的粉撲簌簌往下掉,蹲下抬頭孺慕地看著刑媽媽:“那媽媽事成之後可不能光念著其他哥哥,把人家忘了!”
“忘不了你!說多少遍了,真是個小喇叭!”
…………
抱著朔妄跟著侍者到了風瀾訊的房間。
“大人,小魚在裡邊等您了。”
侍者伸手讓了一下,沒有推門,有種讓她自己拆禮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