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池裡走出來,拍了一下齊墨的肩膀,玩笑過後,他又十分嚴肅的說到:
“她一旦消失,你是不能怎麼樣,不代表其他人不會怎麼樣。相信我,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消失在這個時空,這樣你就徹底解脫了。但是我不敢打這樣的賭。”
銀晨接著又召喚出一條數學方程式,然後這條方程式進行了自動的運算,在0的小數點之後,不斷地彈出0,0.00000……這些零充滿了整個房間之後,還在不斷地湧現。
“這就是她消失而不影響我們這個時空的機率,我進行過無數次推演,這個機率,小到我只能完全忽略它存在的可能性。”
齊墨不想聽銀晨講這些看似嚴謹實際卻跟廢話沒有什麼區別的科學言論,他只關心陳婉君這一世的異常。他抹去了圍繞在他們周圍所有的零,然後再一次召喚出地球場域模型,將話題重新找回:
“為什麼她的場域空間會出現波動?”
“我不清楚,原因可能很多,潛意識受傷,藥物控制,人為潛意識干預等等都有可能導致場域消失。這就不是我可以查到的事了。”
銀晨說完,又化作煙霧悄然離開。
齊墨從夢中醒過來,看了一眼鬧鐘,才凌晨三點一刻。
銀晨今天帶到的這些話,使得齊墨醒來之後變得毫無睡意。他拿出手機,指尖下意識的翻動,滑到陳婉君的頭像上。回憶起今夜他拋下那些話時,陳婉君尷尬與不解的神情,他不知道自己態度是不是過於冷漠?關於退出,陳婉君是否能理解他的決定?他就這麼滑動著,看著他倆屈指可數的聊天記錄。寥寥數語的背後,隱藏著齊墨多少難以言表的心情?
也不知怎麼的,他手指一抖,拍了拍陳婉君的頭像。他連忙要撤回,卻看見陳婉君的回覆:
【還沒睡?】
【做了不好的夢,醒了。你怎麼還沒休息?】
【我在給你的場景寫故事。】
【別寫了,早點睡。專案已經易主,又何必再去投入。】
【你的作品那麼棒,不應該只留在我們的記憶裡。你曾經說過,生命的全部意義在自己。我想你畫那些畫,是為了自己,那我寫這些故事,也是為了自己。既然你的畫可以從頭到尾為了我,那我的故事,也可以從頭到尾為了你。】
齊墨看見那些話,差點淚目。他的陳婉君!這是他的陳婉君!就算讓他也失去所有記憶,就憑陳婉君今天晚上這些話,他還是會無法自拔的愛上她。
“就讓她繼續失憶下去,就讓我們重新開始吧!”齊墨在深夜裡孤吼,希望時空大地能夠放他一馬,放陳婉君一馬,放他們哪怕有一世,能夠白頭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