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辛夷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趙四郎被一棍子悶倒,並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在她看來,趙四郎這一棍子捱得不冤枉。
好漢不賭方為君子,可趙四郎這麼小的年紀,就經常去賭坊,他不捱揍誰捱揍?
這棍子,是給他的教訓,也是讓他看清一個事實。
這就是,賭坊好進,出來難。
你人是走了,可人家認準你了,你想脫離,哪有那麼輕鬆?
就像今天,賭坊的打手們誣陷他欠了鉅額賭資,如果趙四郎果真如此,別說他挨一棒子,就是被打斷了腿,都是應該的。
如果沒有欠人家銀子,那他經受不住蠱惑,或者是威脅而屈從,那……葉辛夷只能說是解救了他之後,不會再插手管他了。
可事實證明,趙四郎沒有欠錢,更沒有屈服打手的門的淫威,而是拼了命也不肯就範。
這讓葉辛夷很滿意。
她走到正要拼命的趙四郎和趙五身後,一手一個,將他們拎起來扔回牛車裡,淡淡地道,“都給我再牛車上老實待著,讓老孃親自領教領教這幾個龜孫子的厲害。”
她還沒出手呢,只拎起了兩個半大小夥子,就一下子鎮住了所有打手們。
一個個乾瞪眼兒瞅著葉辛夷,看蒙圈了。
臥槽……這女人是誰啊?怎麼……這麼大的力氣啊?一手一個,就把兩個百十來斤的大小夥子給……給像扔破抹布似的,扔回了牛車上?
這得多大力氣才能做到啊?
葉辛夷沒給他們更多的驚訝時間,用手朝他們虛點了幾下,畫了個圓圈狀,淡淡地道,“來吧,天色不早,還要回家吃飯,早解決完早回家。”
打手們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那個頭頭兒心裡也有點打鼓不安,但是,來都來了,自己這邊十幾個人呢,這個女人再厲害,還能一個人打得過這麼多人?
他將手裡的木棍子一橫,高聲叫道,“弟兄們,既然這娘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咱們還客氣啥?上,一起上,揍她奶奶的腿兒,讓她下輩子癱在床上。”
他一聲令下,十幾個打手們就一擁而上。
趙四郎和趙五郎雖然被扔回牛車上了,但是,對面這麼多人打三嫂一個,哥倆擔心她吃虧,蹭蹭蹭跳下車,掄起木棒子,毫不畏懼地迎了上去。
可惜,他們哥倆只剛到了十幾個打手們的邊緣,還沒等出手呢,就見葉辛夷手裡的牛鞭猛然在空中甩了個脆響的鞭花,然後照著十幾個打手們的頭上就輪了一圈。
就這一圈下去,打手們嗷嗷慘叫著,扔掉手裡的木頭棒子,抱著腦袋,倒在地上翻滾著,痛苦地發出了野獸般的哀嚎聲。
沒多打一下,只一鞭子劃拉了一圈,就撂倒了十幾個打手,誰見了不害怕,不哀嚎?
趙四郎和趙五郎也都看呆了。
我滴天吶,三嫂她……她這麼厲害嗎?十幾個大手一鞭子解決?哎喲老天爺,我三嫂怎麼這麼能耐呢?
哥倆愣神的功夫,葉辛夷來到那個打手的頭頭兒面前,腳踩住了他的一條腿。
稍稍加力,就疼得這個頭頭兒再次發出野獸般的嚎叫,“疼,疼……我的腿斷了,姑奶奶饒命。”
“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如果說謊,我就廢了一條腿。”葉辛夷說得風輕雲淡,就好像是跟他聊家常似的。
“你要是還不老實,我就斷你另一條腿,直到你說實話為止,能做到不?”
“你……你問,你問。我只要知道的,我一定說實話。”打手頭頭忍著疼痛,哀哀地道,臉上被鞭子抽出了血,也不敢擦一下。
葉辛夷問道,“是誰讓你們來誣陷趙四郎欠賭坊銀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