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菲呵呵一笑，“你是想說讓我去做試管嬰兒，對嗎？”
顧衍對此不置可否。
李菲菲從顧衍手裡接過菸灰缸，往裡彈了彈菸灰。
苦笑說道：
“你並不瞭解我的情況，這麼說吧，我的子宮，天生就不適合孕育胎兒，即使受精卵著床，也很容易流產。”
顧衍皺了下眉。
對於婦科方面的知識，他了解的並不多。
如果說連試管嬰兒都做不了。
那他是真沒招了。
總不能讓李菲菲去代孕吧。
顯然這是違法的！
“要不，你試著養條小狗，或者小貓之類的寵物呢，看著它們一天天長大，不是也挺有成就的。”
顧衍的意思，是想讓李菲菲轉移注意力。
把對於有個孩子的執念，嫁接到寵物身上。
“可它們並不會叫媽媽呀，貓貓狗狗又能陪我幾年呢，我更不想看著它們死在我面前。”
李菲菲吐出口煙霧。
此刻的她，少了幾分嫵媚。
亮晶晶的眸子裡，多了些許感性與悲涼。
何為女人。
生兒育女。
才能稱之為一個完整的女人。
可老天爺似乎跟她開了個玩笑。
剝奪了她作為母親的權利。
顧衍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只能暗罵賊老天不開眼。
有些人渣，功能齊全，然生而不養。
對親生孩子，棄之如敝履。
正如球球和大丫。
可到了李菲菲這裡。
卻成了求而不得的珍寶。
“你就沒想過去領養一個？”
顧衍將手中燃到盡頭的香菸，摁滅在菸灰缸裡。
“想過，可我很難抉擇，到底是領養一個男孩，還是女孩。”
顧衍抿了抿唇，“養個女孩吧，男孩太皮了。”
“哈哈，女孩長大了，以後可是要嫁人的，我怕我接受不了怎麼辦。”
李菲菲咯咯直笑。
籠罩在她心中的那層陰霾，漸漸散去。
“捨不得，那就招個上門女婿唄，男孩你還得給他買車買房娶老婆，這可都是錢，萬一他要是像我似的，調皮搗蛋，保不齊能把你氣出病來。”
顧衍側過頭，同樣笑道。
李菲菲仰起臉蛋，打量起顧衍的五官。
嘴上的笑意更甚。
“要是像你一樣，我也不是不能考慮，就算是調皮搗蛋，我也認了，這樣生活才更有樂趣，不是嗎？”
顧衍低下頭，刻意避開李菲菲那逐漸灼熱的目光喃喃道：
“誰說不是呢。”
似乎察覺到顧衍情緒上的失落。
李菲菲放下菸灰缸。
動作輕柔地將顧衍攬進懷裡，拍著他的後背安撫道：
“過去了的事，就不要再想了，起碼眼下，我們都要好好生活，一切總會變好的。”
顧衍點了點頭。
經過這段酒後的談話。
兩人的關係也在無形中被拉近了許多。
顧衍其實不算是個會輕易吐露心聲的人。
他喜歡把心事都藏起來，自己慢慢消化。
即使他覺得被李菲菲這樣的成熟女人抱住安慰，會讓他感到很安心。
他也極難開口。
當然了，香菸也是，還有李菲菲的打火機，全都被他偷偷塞進了口袋裡。
顧衍的這一行為。
沒有逃過李菲菲的眼，但她沒說出來。
反正在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