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不知什麼時候睡著的顧衍睜開了眼睛。
天光已然大亮。
他深吸了口氣。
頓覺神清氣爽。
想要藉此伸個懶腰。
卻發現自己壓根就不能動。
因為白若茵的手臂正搭在他胸口上。
而她的腿則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的腹部。
距離自己一早的某處尷尬地方極其的近。
想來昨晚白若茵還是沒捨得讓他露在外面，半夜裡將被子又蓋在了他的身上。
顧衍感嘆這白若茵的睡姿。
怎的如此之差。
竟把他當成了玩偶一樣抱著。
他撇過頭去。
沒在枕頭上看到白若茵。
只看到一團烏黑的秀髮露在被子外面。
顧衍伸出左手，掀開被子的一角。
這才看到藏在被子裡面，露出半張俏臉的白若茵。
他將被子又放了下去。
昨晚兩人都睡得晚。
顧衍想著讓她多睡一會兒。
就沒把她喊醒。
而是將手伸進被子裡，抬起白若茵放在他肚子上的腿。
悄無聲息地下了床。
洗漱完畢後。
顧衍想檢視一下自己胸口處的淤青。
他掀開衣服對著鏡子一看。
唉？
淤青不見了！
隨後他又轉過身子，檢查起自己後背的傷。
也不見了！
他以為是自己剛睡醒，眼花了。
可當他脫去衣服，站在鏡子前，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時才確定。
自己不是看花了眼。
他胸口以及後背，乃至左手臂上的淤青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小麥色的肌膚上，半點痕跡都沒有。
即便左手臂再怎麼用力都沒感受到任何的不適。
奇了怪了。
他來上京之前。
這一身傷還在作痛。
尤其是左臂。
怎麼現在一下子就好了？
難道是院長的藥酒神奇？
不應該啊……
自己的左臂也沒塗過藥酒。
它怎麼也好得這麼快。
正當顧衍望著自己的左臂好奇時。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路。
白若茵在門外喊道：
“顧衍，你在裡面嗎？”
顧衍想也沒想。
以為是白若茵要上廁所。
於是抓起衣服就開啟了門。
門外，醒過來的白若茵正抱著小豆丁，兩人一同打著哈欠。
“顧言哥哥早。”
球球揉著眼睛，和顧衍打招呼。
“早啊，球球，睡得還好嗎？”
顧衍走上前，捏了捏小豆丁肥嘟嘟的小臉。
球球笑著點頭，“睡得可好了，就是晚上我好像聽到有什麼東西掉下來的聲音，咚一聲，可吵了。”
顧衍尷尬地撓了撓頭。
他之所以會掉下來，還不是因為某人那時候在掐他的腰。
可當他將目光轉向白若茵時。
這才發現。
白若茵此時的注意力。
全在他赤裸的上半身上。
對他和小豆丁的談話，置若罔聞。
隱約間，顧衍還能聽到吞嚥口水的聲音。
“你也發現了是吧？”
顧衍驚喜道。
“啊？你說什麼？我沒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