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相通了,這純是他瞎貓碰到死耗子。”
尹秋聽了阿依莎大嬸的話,嘟噥了一句。
徐遠風則忍著笑意,回答道:
“我們相處了那麼久,七年的時間,她心裡想著什麼我還能不知道?”
“那你說,我想著什麼?”
尹秋有些不服氣,回嗆道,“你要是真的什麼都知道,我們還至於這樣嗎?”
說完,尹秋不依不饒,扭頭對著阿依莎大嬸,開始數落起徐遠風來。
“我和他結婚前,說好了來新疆蜜月旅行,結果他不是專案忙就是不好請假,放假了不是要加班就是要完善工作,總之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每天上班去工作,回來了也是工作。天天晚上忙到凌晨一點都不睡,早上七點就起床上班。就算不在乎我,他也應該愛惜自己的身體啊,我心疼他呀。”
尹秋的話語如同進度條一樣——每說一個字,徐遠風臉上的笑容就消散一點,直到滿臉愧疚,低下了頭。
“我這也不是想……”徐遠風剛想開口狡辯,就被尹秋打斷。
“我~這~也~不~是~想~”尹秋陰陽怪氣地學著徐遠風的話,“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不就是想說,自己是為了我們這個小家嗎?但是你想沒想過,我是你的愛人。我以前不是,現在不是,未來更不會是那種只在乎物質的人!我不需要一個只會工作,只會吐錢,沒有一點情緒的、冷冰冰的Atm機。”
徐遠風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
“那你養我呀。”徐遠風如同心虛的蚊子一樣,極小聲地反駁著。
“哎呦,你們說什麼呢,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理解,理解呀。”阿依莎大嬸連忙打起了圓場,“巴郎子,你總是想著給古麗最好的,可是古麗需要什麼你都不知道。”
“還有古麗呀,你應該多和他溝通,巴郎子也不容易呢。那天我八點醒了,還聽見他在房間裡鼓搗東西呢,你看他多辛苦,肯定是為了工作一晚沒睡。”
“啊,對!我為了工作一晚上沒睡。”
話剛說出口,徐遠風就想起自己被上海總部一個電話吵醒的那天。
如果現在說自己其實根本沒有熬夜的話,會不會有些破壞氣氛?
算了,還是將錯就錯吧。
徐遠風有些心虛,不自覺地摸了摸鼻子。
結果剛摸了一會,尹秋就笑了起來。
“哈哈哈,大嬸你看,他心虛了,他根本沒有熬夜,肯定是被總部電話或者別的什麼東西弄醒了以後睡不著才在房間裡鼓搗東西呢。”
阿依莎大嬸帶著些許責怪道:
“巴郎子,撒謊可不是好習慣呀。”
“我——我,我,應該是我記錯了。”徐遠風這下騎虎難下了,連忙轉移起話題。
“尹秋,你們領導給你派了什麼活?”
雖然明知他是想轉移話題,但尹秋還是就坡下驢地將事情和盤托出。
“這次的文藝匯演不是在體育館呀。”阿依莎大嬸似乎才得知這個訊息。
“沒錯,為了與網路直播相配合,打出組合拳,所以選擇露天音樂節的形式。”尹秋說道。
“按照一個小型音樂節的規模來算的話,你們大概需要三到四個固定攝影機位,四個以上的擺臂,以及至少三個遊擊攝影。”徐遠風撓了撓日益稀疏的頭頂,說道,“你是不是擔心,這次直播會像我們當時的畢業晚會一樣,因為一些人的疏忽大意導致整體效果遠低於預期?”
“我就是擔心這個。”徐遠風幫尹秋說出了她心裡的擔憂,讓尹秋也跟著點了點頭。
“完全多餘了,你的能力足夠應對這種規模的活動,你忘了我們婚禮的時候,那婚慶公司的攝影師那麼業餘,都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