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畢竟,防止人群突然聚集已經變成了新疆維吾爾族自治區民警的一種職業本能。
“看出來了嗎?”隨著監控中人群逐漸消散,阿扎提也暫停了監控影片的播放,他轉頭看向尹秋,問了一句。
“看……看出來什麼?”尹秋一頭霧水,完全沒有理解阿扎提的意思。
“誰對誰錯啊,你看得出來嗎?”阿扎提看著尹秋,強調了一遍。
原本尹秋還想著讓阿扎提慢放看看,可她一想到監控中兩人那模糊的身影,以及那充滿著“年代感”的畫面,她便意識到,即便是慢放看一百次也看不出來什麼東西。
“算了,我還真看不出來。”尹秋頗有無奈。
“喏,你看,別說你了,我也看不出來。”阿扎提無奈地攤開雙手,繼續說道,“而且,你猜猜我們到派出所後,結合兩人的供述,發現了什麼?”
“什麼?”
“他們兩個早在三四個月之前就結下了樑子,今天是因為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晚了幾分鐘出門,沒有位置了才擺到了一起。”
尹秋點了點頭——這還真是沒有辦法,這事情要是處理到底的話,怕不是沒有個三五天根本掰扯不清楚,可派出所從來不是為了某一場衝突而成立的,總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啊,說回到這一件事情上,兩人也是各執一詞。”阿扎提說道,“一個說對方擠佔了他的位置,另一個人說對方無端對他進行語言攻擊。這監控上什麼也看不出來,我們總不能叫上刑偵支隊去現場勘測吧?”
阿扎提看向了尹秋,充滿著誠懇與無奈。
這樣一份無奈,更多的是對自己能力的無奈。畢竟他即便身為派出所所長,本質上也不過是一個民警——他沒有能力,亦沒有精力,去將每一個警情都處理得絕對明晰。
尹秋點了點頭,她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那麼,我現在瞭解了整體的案情,我能和兩位當事人聊一聊嗎?”
“當然可以,但能不能聊上還得看他們自己。”阿扎提說著,遞上了一張紙條。上面是兩人的電話,“尹秋同志既然是地區融媒體中心的,我自然不必擔心會出現斷章取義和無中生有的情況。”
尹秋接過了紙條,鄭重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