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早並不知道程有珠竟然被逼著找上了池珍珍。
當然也不知道,池珍珍一個電話,就讓程有工像上輩子一樣,再次從偷睡人媳婦兒的事裡成功脫身。
她上班下班,晚上睡前看兩個小時書,不知不覺又到了週五。
時間距離和熊哥見面已經過去半個月了,卻仍舊不見他來找,池早心裡隱隱著急起來。
可著急也沒用,上趕著不是買賣。
若熊哥命裡註定了就得去大牢走一圈兒,那誰也改變不了。
就像木雕套球的事兒,分明她沒有再送給魏婷,可七拐八拐的,緣分還是讓東西到了魏婷手裡。
這麼想著,對於熊哥的事,池早也就慢慢放下了。
只是同時,心裡卻隱隱有些不安。
如果一些事情命中註定,那師父還會不會再一次離開她?她呢,五年後,她又會怎麼樣?
“早早,想啥呢?快來幫忙!”
就在這時,陳姨的喊聲打斷了池早的思緒。
她轉頭看去,就見陳姨身邊擺著好幾袋蘿蔔。
是了,秋天,蘿蔔下來了,食堂也採購了很多,準備做成蘿蔔乾兒,冬天也能多個菜。
“來了!”池早應了一聲,再沒時間想別的,趕緊過去和陳姨一起收拾。
蘿蔔須和根都去了,再洗乾淨切成一指頭寬的條,放去太陽下曬曬水分。
蘿蔔纓子也不丟,那也是好東西。
要麼醃成鹹菜,要麼曬成菜乾兒,冬天拿水泡開,燉炒或者剁碎了包餃子包子,也都頂頂不錯。
這一忙,就忙到了中午食堂開飯。
池早正給打飯的同志夾饅頭呢,卻聽視窗前響起了小朋友的大哭聲。
那小嗓門兒亮的,才喊了兩聲,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池早好奇的看了一眼,見是一個五六歲的男娃兒,人應該是跟著家長來的,她就沒多管,繼續忙自己的。
卻沒想到,小朋友哭了半天不但沒被哄好,還越哭越厲害了。
正好這時王建軍過來打飯,池早問他,“這是怎麼了?”
她衝小朋友哭鬧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王建軍扭頭看了一眼,“那個啊,劉兵兵,臭小子最寶貝的彈殼坦克被人不小心撞地上摔壞了,可不就發大水了麼?”
“不想辦法哄哄?小孩子哭時間久了不行吧?”
王建軍往旁邊挪開,給後面的人讓出位置,“哄不住,那小子別看人不大,脾氣犟的他爺爺都打怵。”
他邊說,邊衝池早示意了下,端著飯盒走了。
池早給後面兩位同志打完飯,眼見沒人了,而小朋友還是哭的不行。
她叫陳姨,“姨,你幫我盯著點兒,我去看看。”
話落,見陳姨走了過來,池早飛快到後廚,拿了個蘿蔔就朝前面飯廳跑過去。
兵兵跟前圍了好幾個人,因為咋哄都不管用,這會兒大人也有些不耐煩了。
其中一個眼瞅著都想動手揍人了。
池早透過人縫看一眼哭的小臉通紅,頭髮都被汗水打溼了的兵兵,又仔細看了眼桌上摔壞的坦克,然後一言不發,拿出刻刀,在蘿蔔上動作起來。
轉眼,一個和摔壞的一模一樣的蘿蔔坦克就出現在了池早手裡。
她用手掌託著,送到了兵兵面前。
“喲!這啥?”有人看見了,當即驚撥出聲。
兵兵被這一聲吸引了注意,閉緊的眼睛睜開一條細縫,就看見了眼前的蘿蔔坦克。
他哭聲一頓,眼睛睜的更大了些。
周圍人順著看向池早,“小姑娘這你削的?厲害啊!”
池早不好意思的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