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八成也沒啥正事兒找蔣廠長他們,等她明兒一早起床做早飯,再給插回去。
馬嬸子想著,往床上一倒,下一秒就響起了呼嚕聲。
農場。
“場長,電話打不通了。”民兵小隊長看向黑著臉的場長。
“打不通算逑!”場長粗聲粗氣的說。
他是個暴脾氣,聽說出事的是池珍珍,就忍不住冒火。要知道,養豬的王老婆子這兩天跟他鬧了三回了,說是大肥豬都被嚇瘦了,讓他做主賠工分。
賠個屁,豬又不是他嚇的。
他沒好氣的問:“衛生所那邊咋說的,人咋樣了?”
小隊長:“說不打緊,兩人都是皮肉傷,蜜蜂也是沒毒的,抹了紫藥水挺幾天就消腫了。”
“那你還跑來打屁的電話,不要錢啊?”場長吼了一聲。
民兵小隊長縮了縮脖子,“這不是兩人哭爹喊孃的不消停,非說他們是被人打的。可露出來的、沒露出來的地方都被蜜蜂蟄的腫成了饅頭,哪還看得出來有沒有被人打……”
他越說聲音越小,最終在場長的視線下閉上了嘴。
因為大晚上看不見,還是兩個人一輛車。
即便池早和鬱章交換著騎,也愣是用了四個多小時才進了城。
這會兒已經半夜,路上靜悄悄的,別說人了,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現在去哪兒?”鬱章有些氣喘的問。
池早先前就想過這個問題了,回紡織廠顯然不現實,不如……
,!
“我去火車站一趟。”她說。
“火車站?”鬱章疑惑的皺眉。
“嗯。”池早點頭,“我要買點東西。這個點兒,也只有火車站的黑市兒還有人。”
她直接了當,一點不怕鬱章會說出去。
畢竟就兩人今晚這麼一齣兒,他就不可能隨便出賣她。
再說了,捉賊拿贓,只要沒被當場逮住,像她這種去買東西的,屁事兒沒有。
鬱章聞言卻面色轉厲,他視線一瞬射向她,直盯的池早莫名皺起了眉。
“什麼意思?”她問,語氣也冷下來,但眼中疑惑卻真實無比。
鬱章沒回答,又看了幾秒,這才低頭狠狠搓了搓臉,“抱歉,是我疑心太重了。我以為你是知道我……”
他話沒說完,咬牙停了好一會兒,才下定決心似的說,“你要買什麼?火車站那邊兒太亂了,別去。我認識市區黑市兒的人,我帶你去。”
池早張了張嘴,這才反應過來,他是以為自己知道他跟黑市兒有關,故意提起這話題呢。
也對,八輩兒貧農混黑市兒都害怕,更何況他一個資本家狗崽子了。
不過這樣倒挺好,以後或許……
池早搖了搖頭,將跑遠的思緒拉回來。
“我買的東西有點多,那就邊走邊說?”
腳踏車再次動了起來,沒多久,和一輛吉普迎面錯過。
車燈晃了下,代號肘子的石小滿看一眼副駕上的人,好奇道:“看啥呢,隊長?”
眼見話落沒人回答,他忍不住又問,“哎隊長,你說咱們這回去下頭縣裡,能逮住那些狗東西不?”
藍弈收回看向車後方的視線,腳踏車已經消失在了夜色裡。
“問那麼多幹嘛,好好開你的車。”他說。
:()七零:真千金斷親後,全家磕頭求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