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池錦年低聲喝止,不贊同的瞪向許琴,“瞎說什麼呢,她滿打滿算回來才一週不到,能知道什麼?行了,趕緊上班去,別胡思亂想自己嚇自己。”
許琴聞言想了想,“對,你說得對。她就一個小學都沒畢業的農村丫頭,什麼都不懂,確實不可能知道什麼。”
這麼說著,許琴長長鬆了一口氣。
她放下心來,“那行,那我走了,你也收拾收拾趕緊上班。我這前後請了好幾天假了,下午還得提前點兒下班去給珍珍買些衣服什麼的,也不知道……”
“等等,你說什麼?”卻是池錦年叫住了要離開的許琴,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人,“為了掩人耳目,家裡都吃糠咽菜了,你還要去買東西?許琴,你腦子沒事吧?”
許琴嘴唇微張,聞言愣愣的看著池錦年,下一瞬抬手拍了自己腦門兒一巴掌,“看我這腦子,真是……肯定是讓池早給氣糊塗了。”
她閉眼深吸口氣,緩了片刻抬起頭,“那珍珍那邊怎麼辦,池早把她的東西都拿去賣了,總不能讓她沒衣服穿吧。”
“你的衣服不是挺多嗎,改一改給她送去不就行了?”池錦年道,但話落想到到底是自己如珠如寶養大的女兒,又補了一句,“和珍珍好好解釋解釋,就說委屈她一段時間,等過幾個月風頭過去了,再買新的補償她。”
也對,現在的關鍵是要先把案子的後續影響解決,等事情過去了一切都好說。
許琴於是點頭應下,轉身就要去上班,手都握住門把手了,卻又突然頓住。
跟在她身後只能也停下的池錦年:“又怎麼了?”
許琴回過頭來,“我就是突然想起李大媽昨晚的話了。”
許琴說:“老池,你說咱們和蔣家的婚約……他們不能因為珍珍出了事,就反悔要取消吧?”
之前事情沒傳開,她倒不怎麼擔心。可如今全廠的人都知道了,珍珍的名聲多少受了影響,蔣家不會因此就嫌棄了她吧?
還以為什麼事兒呢,池錦年聞言嗤笑一聲,“反悔取消?放心,他們不會。”
“只要珍珍以後好好的,蔣家就絕對不會取消婚約。”池錦年篤定的說道。
另一邊。
池早坐上公交車,緊趕慢趕,終於是到了武裝部門口。
還沒走近,就看見了王阿姨的身影。她身邊還站著王建軍。
“王姨,建軍哥!”池早笑著和兩人招手打招呼。
“早早,吃飯了沒?阿姨烙的餅,加了白麵可香了。快吃!”才走到跟前,王阿姨就笑著往池早手裡塞東西。
“我吃過了,阿姨你們留著吃。”
“吃了怕什麼,你們小年輕餓的快,多加點還能多長點肉。快吃,還熱著呢。”王阿姨強硬的把裝餅的飯盒塞進了池早手裡。
池早沒辦法,只能笑著收下,大口吃起來。
“給,阿姨還帶了水,你喝點順順。”王阿姨見她吃的香,從王建軍手裡拿過水壺,遞給池早。
池早那個心啊,又酸又軟的。
她沒再拒絕,接了過來。
等吃完收拾乾淨,池早拿出昨晚答應的木雕套球。
王阿姨和王建軍自然又是好一陣兒稀罕,不住聲的誇了池早好半天,直誇得她耳朵都不好意思的紅了。
就在池早要招架不住的時候,三人走到了武裝部後勤辦公室,話頭終於是止住了。
池早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
因為都是認識的人,且池早幫忙找回丟失錢款的事兒,在武裝部內部已經傳開了,所以替工很順利就得到了同意。
之所以說是內部,是怕事情傳開了,萬一池早被人報復。所以對外她的身份資訊都是保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