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你好,我要舉報!”
任池硯輝跑的再快,也已經來不及了。
至於他阻止的話?池早只當他在放屁。
“那邊的勞改犯池珍珍,你看,她一點都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今天才來農場,就偷奸耍滑把自己的勞動任務丟給別人,自己卻跑到一邊休息。”池早指著池珍珍,一臉嚴肅的和民兵同志說道。
不遠處樹蔭下,池珍珍一邊朝許琴撒嬌,一邊忍不住得意。只等著看池早累死累活的慘樣。
哪知道等從許琴懷裡起身,又喝了許琴遞給她的水,正要往地裡看時,卻突然聽見了池硯輝的喊聲。
池珍珍不明所以,想著池早怎麼不在,結果順著池硯輝跑動的方向看去,就見池早這麼一會兒時間,居然跑去了監工的民兵跟前。
她要幹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池珍珍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連忙站起身,哪知才走了兩步,就見池早轉身指著她,說要舉報。
舉報,又是舉報!
池早,她怎麼敢!
池珍珍氣的眼睛都紅了,可下一秒,卻見池早又開了口。
“池珍珍這樣的行為徹底讓勞動改造失去了意義,是很嚴重的思想問題。我認為現在一般的勞動已經起不到改造教育她的目的了,所以我建議,應該把池珍珍安排去更艱苦的崗位,比如挑大糞。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從內到外,徹底認識到自己的問題。”
話落,池早拿出王幹事給的那封表揚信交給監工的民兵同志,又簡單表明了自己是池珍珍事件的受害者,有理由提出這樣的建議。
不遠處,池珍珍卻已經聽不見池早的話了。
她滿腦子都是挑大糞、挑大糞、挑大糞。
想到廁所的那副畫面,池珍珍好似已經聞到了令人作嘔的味道。她眼前一黑,搖晃了兩下,就往旁邊軟倒下去。
“珍珍!”許琴一聲驚呼,連忙伸手去扶人。
池硯輝聽見動靜,看著池早咬了咬牙,也趕緊跑了過去。
他其實已經到民兵跟前了,但那有什麼用,池早舉報的話都已經說出口了,他就是把人打暈帶走,也無濟於事。
不過這會兒珍珍都暈倒了,總不至於真要她去挑大糞吧。
不光池硯輝這麼想,民兵同志也是這麼想的,畢竟就是個小姑娘,“小同志你說得對,池珍珍確實需要加強教育。不過她偷懶也算是初犯,現在又暈倒了,要不就等下次……”
“暈倒怕什麼,建設社會主義流血流汗都不怕,不就暈倒了麼,我有辦法。”池早打斷民兵的話。
她大步走到池珍珍面前,擠開緊張檢視情況的許琴和池硯輝,“讓開,圍這麼近,她要呼吸不了了。”
說著,池早的大拇指就狠狠掐上了池珍珍的人中。
掐人中可不是多稀罕的法子,許琴和池硯輝自然知道。但他們這不是怕池珍珍疼,下不去手麼。
池早可不管,上輩子,她遭的罪可比挑大糞慘多了。所以哪怕只挑一趟,今天她也一定要讓池珍珍體驗一回!
“唔!”
池珍珍痛哼一聲,還真清醒了過來。
可睜開眼睛看見池早的一瞬間,她恨不能再次暈過去。
“暈,只要你不怕疼,就儘管暈。”池早冷笑著看著她,在她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池珍珍才閉上的眼睛重又睜開,她恨恨盯著池早,也同樣壓低聲音,“你到底為什麼這麼針對我,抱錯又不是我想的,我也是無辜的,你……”
“你無辜?池珍珍,以為綁匪沒供出你,就沒人知道是你策劃的綁架案麼?”池早打斷她,話落也不管池珍珍一副見了鬼的驚恐表情,當即就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