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錢,又有些高興。
她先去買了錄音機,幸好是高價貨,不要票。
又給爸爸和大哥一家都精心挑選了禮物,剩下的錢小心收起來,打算明天寄給池珍珍的父母。
去蛋糕店取了預定的蛋糕,池早有些開心,這是她一年中,極少有的可以回家的日子。也不知道爸媽的身體怎麼樣了。
心裡想著,她步子越快,絲毫沒注意從不遠處岔路口飛快行駛過來的車。
“嘭”一聲,伴隨路人的尖叫。
“嘀鈴鈴。”
電話響了。
池錦年拿起話筒:“你好,哪位?”
“你好,我是公安。請問是池錦年家嗎?”對面問道。
“對,我就是池錦年。有什麼事?”
“池早是你女兒吧?她出車禍了,正在醫院搶救,需要輸血。你們家屬趕緊過……”
“喂?喂喂!”池錦年打斷對面,“你說什麼,我聽不清,你……”
哐,他把話筒掛上。
“爸,誰的電話,怎麼了?”池硯彬問,臭美的擺弄著頭髮。
他媽許琴和大哥池硯輝也好奇的看了過去。
“公安,”池錦年說,低頭整理剛換的新襯衣袖子:“池早出了車禍要輸血,讓我們趕緊過去。”
屋裡靜了一瞬,許琴眉頭微蹙,很快又看回鏡子裡的自己,“硯輝,你看媽穿這件衣服去怎麼樣?會不會太素了?”
,!
池硯輝端詳幾秒,“是有點,不然還是穿那件紅色的吧,看著喜慶,人也精神。”
他剛說完,電話又響了起來。
池硯彬搶先接起,“人死了嗎?沒死就讓她趕緊去死!我們忙著呢,沒時間管她的屁事!”
說完,他扔下話筒,乾脆利落拔了電話線,心道可惜錄音機還沒到手。
“都收拾好了嗎,快點,時間趕不及了!”不知是誰催促了一句。
醫院,搶救室。
“怎麼樣,家屬還有多久到?”醫生皺眉問匆匆進來的護士。
護士眉眼神色複雜:“家屬不來,說沒時間管這些事。”
手術檯上,不知道是不是太疼了,池早並沒有失去意識。
她聽見護士的話,怎麼說呢,意外又不意外吧。
畢竟這些年,不管她多渴望親情,怎麼拼命討好,家裡人也從來就沒有原諒過她,接受過她。
現在也好,她死了,就當償命了吧。
只是可惜,對於這些年裡給過她幫助的那些人、那些事,她都沒辦法報答了。
想到這,池早想起先前被推進搶救室的路上,聽見有人惋惜,有位解放軍同志受傷失明的話。
她眨了下眼睛,艱難的抓住身邊醫生的衣襬。
“捐……膜,解、解放……眼、睛,角……”
她語不成句,聲音極輕。
但湊在她耳邊的醫生還是聽懂了。
又見她手指微微指著外面,明白過來,“你想捐眼角膜給正在醫院的那位解放軍?”
池早眨眼,滴——心電圖儀發出長鳴。
可預想的死後虛無卻沒有出現,取而代之是人來人往的大廳。
池早懸在半空,心道自己這是變成鬼了吧,就在人群裡看見了池家一家人。
他們都在,正帶著幾分急切的不停看著前方。
“爸,媽媽。大哥,硯彬?”池早驚喜,心想做鬼好像也不錯,還能再見到親人。
她開心的湊上前,剛試探著想要摸摸媽媽的臉,就見她突然眼眶通紅,又哭又笑的快步穿過自己往前跑去。
“珍珍,珍珍!嗚嗚嗚,媽媽的寶貝女兒,你真的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