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文直接走到了景喜的面前。
“你果然還活著。”
景喜很怡然自得:“老天保佑吧,對了謝謝你上次給我的東西。”
陳小文:“沒什麼好謝的,另外,周文武夫妻找人打聽了,說是周樹這種情況,至少也得蹲個五年,至少。”
景喜細細地打量陳小文的表情,發現眉目間有些雀躍。
“你沒有去舉報他麼?”
陳小文搖搖頭像是還有些猶豫:“過了這麼多年了,沒什麼用了。”
景喜想起上次陳小文來她家求她:“你還需要我幫忙麼?就當還你人情了。”
陳曉文搖頭:“不用了。”
隨後大步離開。
景喜看著她的背影,離開的感覺的陳小文像是在跟自己告別。
想起第一次她跟李鳳花來家裡找茬兒,她就站在李鳳花身後,偶爾說兩句話,後來還帶著李鳳花逃跑了,她就想笑。
那時候她還以為這就是個啥也不懂的小媳婦呢。
現在看來,也不算太傻。
景喜心中默唸。
因為周樹教唆孟凡新、張宇志,張宇凡的事兒,尤其是孟凡新還涉嫌殺人陳二虎,引起了巨大的負面的社會影響,整個北鎮又掀起了一波掃黃打黑的小高潮。
景喜去鎮上給做衣服的時候碰到過一次周即溫和李濤,看到兩人眼底下那濃濃的黑眼圈,才知道,最近忙得不可開交。
草草地說了兩句話,就走了。
但景喜心中,突然有了打算。
她從鎮上回去後三天,也考慮了三天,準備去一趟派出所。
她和周樹的事情,需要有一個交代。
因為來得早,也算來得巧,正好碰到周即溫。
看樣子是要出去。
“周警官!”
周即溫看到她小小一個趕緊迎過去:“景喜同志,你怎麼過來了?我正要出發去你們村找你呢?”
景喜:“那可是巧了,我也有事找你!”
周即溫做了個請的手勢:“來跟我進來說話吧。”
到達辦公室後,景喜才發現李濤也在,“你好李警官。”
李濤看到周即溫一臉的笑模樣,撇撇嘴:“小景同志,你怎麼來了?”
景喜坐定後,有些侷促,擰著衣角不鬆手:“其實,我是來自首的。”
兩人同時驚呼:“自首?”
“對!是關於周樹的事兒。”
周即溫拉著椅子坐下:“怎麼回事?”
景喜開始解釋:“其實我說謊了,關於周樹之前為什麼被踢。”
周即溫和李濤對視一眼:“你繼續說。”
李濤開始記錄之後,景喜娓娓道來:
“那天的事兒,其實大多數都是真的,但是我隱瞞了的確是我踢了周樹的事實。
當時我上完墳下山走到那片樹林本身就比較害怕,村裡的老人說這裡經常鬧鬼,加上我又是一個人,腦子裡還在想我姑姑的事兒,所以完全沒注意到有人跟著我。
但是周樹後來跑到了我的面前,說要強姦我,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就把我壓到了地上,還用繩子綁我的手。
我當時特別害怕,後來我聽到他解衣服的動靜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我就掙脫了他,然後還從地上爬了起來,踢了他。
當時我那一腳踢得比較狠,所以他在地上半天不動,我那會兒也有點失去理智有些衝動了,加上他繩子綁我綁得也不是特別的緊,我雙手自由後就綁住了他,然後踢了十幾腳,直到我累了,我才離開。”
周即溫緊接著補充:“離開前把他拖去了下坡顯眼的位置?讓其他人好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