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喜看見這個洪字,一下就想起了那日吳大壯勸幾個賭棍借高利貸時,提到的那個洪老闆。
她決定出去看看。
直奔洪氏酒樓,額,不對,是對面的小吃店。
一般這種小吃店都是打探訊息的聖地。
驢肉火燒,驢肉燜子,驢肉餛飩,驢肉蒸餃,是這家小吃店的特色。
景喜點了兩個火燒,一碗蛋花湯,花了五毛錢,在這個牛肉麵三毛五一碗的年代,花了五毛錢其實不算便宜。
可圓圓的火燒夾滿了驢肉,和湯熱氣騰騰的,素的蔥花蛋湯上面還撇了香油,香氣撲鼻,五毛也值。
老闆夫妻兩個也忙叨叨的。
“老闆娘,可以隨便坐嗎?”
“可以可以,坐哪都行!”
景喜選了一個離老闆娘最近的位置坐下。
“唉老闆,你們是這南鎮本地的嗎?”
“昂,不是,我們是滄市人,這火燒啊,就是我們那邊的特色!小姑娘是不是第一次吃啊!”
“對,我是第一次吃,您這店開多少年了?”
“已經開三四年了,自開啟始鼓勵大傢伙自己做小買賣,我們就開始幹了,現在已經在這南鎮安家啦!”
景喜喝了口湯,又吃了一口火燒,“真香啊!”
“哈哈我們家的火燒,沒有說不好吃的,這驢肉啊可是大補,最適合冬天吃了,不上火!”
“天上的龍肉,地下的驢肉,我有聽說過!”
“你個小姑娘還挺見多識廣呢!”
景喜打了個哈哈,“唉老闆娘,對面這個洪氏酒樓,是不是新開的,我看這房子好新。”
“昂,是新開的,開業不到半年,據說是個南方的大老闆,開的那叫什麼,嗯,粵菜!”
“哦,粵菜,那一定很貴吧!”
“可不麼,聽說裡面一道菜都要好幾塊錢呢!不是咱們小老闆姓能吃的起的,這酒樓去的都是廠裡,礦上的領導,要麼就是外地來做生意的老闆!”
果然。
景喜又問了些無關緊要的,把火燒吃完,要離開小吃攤。
洪氏酒樓前恰好進來好幾輛黑色轎車,齊刷刷的人下了車,七八個人全都是一身黑衣。
看著新奇。
活像那什麼社會的。
景喜打量著,只見中間一輛進口轎車上下來一個帶著墨鏡梳著辮子的男子,身材偏瘦,個子挺高。
景喜盯著那人背影許久,那人卻轉身忽的衝著她看了過來。
只見那人摘掉了墨鏡,一副仿若雕刻過的雌雄難辨的英氣臉龐就出現在景喜的視線之中。
微微上挑的丹鳳眼凌厲中又帶了些不羈,白衣黑褲盡顯氣質,一看就是個貴家公子哥。
景喜目不斜視。
這應該是男人吧?漂亮得像個女人,可又充滿英氣,英氣中還夾雜了一些似有似無的柔弱感,真乃極品!
可那周身的氣場不凡,壓迫感真強!
男子對她微微一笑遍轉過視線,又添了冷漠疏離之感,隨後轉過身去被眾人擁護進了酒樓。
景喜感覺自己呼吸都急促了。
那種壓迫感好久才消失,她站在原地許久。
不知道是被帥呆了,還是被氣場震懾到了。
難不成,這就是這酒樓的老闆?
她拎著火燒邊往回走邊思考。
黑透的天就像劉家夫妻現在兩個人的狀態,漆黑,沒有希望。
只期望黎明快點到來。
景喜決定今晚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再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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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酒樓內部。
龍躍之跟著隨從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