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沉默寡言的姑姑帶著一個沉默寡言的表侄女,光是想想就能猜到這些年過得多不容易。
景喜:“那她前夫和表妹過得好麼?”
趙琴頓了頓隨後點頭:“好像還挺好,那女的挺厲害的,掌握了家裡的財政大權,小叔子都管得服服帖帖的,而且那老太婆死了不久老頭子也跟著去了,沒有公婆的壓力那還不在家裡稱王稱霸?”
景喜心裡一股子酸味,都說賤人自有天收,可多數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趙琴說完這些看景喜表情凝重坐在那裡不說話,還是又打破了沉默:“你姑姑去世的時候,那男人偷偷來看了一眼,拿走了什麼一個小鐵盒子,當時你還小可能沒注意,我在想,租賃地的憑證會不會在那裡。”
景喜:“你知道那男人姓什麼麼,或者叫什麼名字麼?”
趙琴點頭:“你姑姑提起過一嘴,好像是姓孔,叫啥名我就不清楚了。”
“長什麼樣您還記得嗎?”
“嗯,我想想,個子不算高,雙眼皮,眉毛很濃,有點瘦,個子跟你周叔差不多,一米七出頭吧。”
“謝謝嬸兒。”
景喜仔仔細細的回憶了一下,好像自從她有記憶開始,玉竹就沒再種過地。
而根據趙琴的描述,玉竹很有可能是在第一次形式婚姻的時候就已經把地給租賃出去了。
地是公家的,農民也就是有經營權而已,所以玉竹相當於就是把自己的土地使用權給租借出去了。
景喜知道玉竹不是個大意的人,記憶裡的她都把家裡收拾得井井有條。
如果真的租賃出去那一定是有什麼東西能證明的。
那還真的很有可能這憑證被人拿走了,然後以玉竹的名義繼續收取這一份租金。
這樣的話,這五年來,每年也有不少錢呢!
景喜大概算了一筆賬,一年就算一百塊收入,那五年也有五百啊!
要是她知道是哪個龜孫拿走的,她非要出利息來不可!
景喜走回家的路上都在想,目前這事兒兩個可能。
第一,村裡的土地名冊被改過,玉竹的地被別人霸佔了。
第二,有人拿走了玉竹的租賃憑證佔為己有了。
無論是哪個,她都非得出了這口氣不成。
最好別是那個傻逼前夫乾的,不然她非給他們兩口子鬧離婚了。
回程的路上驚喜又看到了肖傑的車。
肖傑又來村裡了?
人往回走著,就看到村裡幾個領導和肖傑一起往地裡走,其中有一箇中年男子她沒見過。
但穿得一本正經,難不成是那‘種蘿蔔’的農業專家?
她往幾人方向走去,肖傑也老遠地看到了她,一個人走了過來:“景喜!在這兒碰到你了!”
景喜點點頭:“你今天怎麼回來了?”
肖傑:“上面不放心還是派了種地的專家過來,我就跟著送過來了順便給你送上個月的工資。”
一聽有錢拿,景喜樂了:“那太好了,沒想到你還親自跑一趟。”
肖傑笑笑:“順手的事兒,哦對了,上次那戶人家沒再為難你吧?”
景喜搖頭:“沒有,村長出面給我解決了。”
肖傑點點頭:“那就好,那我先不耽誤你的時間,我先帶著專家過去。”
“好。”
景喜看肖傑轉身,突然想起那姓孔的人來。
又把他叫住。
“你今天大概什麼時間離開?上次你說的我有事兒可以找你,還算不算數?”
“當然了?你有什麼事兒?”
“等你一會辦完事,可以的話我去你找詳細說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