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有些熱得慌,她把身上的薄被往下蹬了一點兒,又怕自己動作太大讓楚景不舒服,總之十分憋屈。
又等了兩刻鐘,楚景才動了動,好像要醒了,卻是將姜圓圓壓得更嚴實,薄唇貼著她的頸間,沒多久竟然還伸了舌來舔她,姜圓圓一驚,知道了他在裝睡,也不管什麼傷不傷的了,從他的懷裡掙脫了出去。
楚景‘醒’後,幽怨地看了她一眼,“你弄痛我了。”
姜圓圓正擦著自己頸間他的口水,一時竟然懷疑他是在裝受傷起來,又想自己昨夜摸到的血的確不作假,只得沒什麼脾氣地道:“你分明早就醒了。”
聞言,楚景也不反駁,只是垂下眼,“我怕我醒了你會走開,不再抱我了。”
他的墨髮披散在腦後,這模樣委屈得不行,像是個小孩兒在撒嬌一般,姜圓圓心底的無名火一下子就散了,她告訴自己楚景現在受了傷,流了很多血,自己不應該再責備他,於是只丟下一句“我去看早飯什麼時候送上來”便先推門出去了。
她走後,楚景將一直扯自己頭髮的小胖子身子一翻,就往他的屁股上打了兩下,沉聲道:“再揪我頭髮,我也揪你的。”
小楚霖還聽不懂這麼多話,以為爹爹是在同自己玩兒,還挺高興,結果下一刻自己的頭髮就被揪了兩下,他小臉上的笑意一僵,一下子就癟著嘴眼眶紅了起來。
他說的話實在是太少,等到姜圓圓回來,他想告狀,不知道怎麼說,只能手忙腳亂比劃著抓楚景的頭髮。
在姜圓圓眼裡,就是兒子在欺負病懨懨的楚景,她把小胖子抱起來,往他屁股上輕輕打了一下,“不許抓爹爹的頭髮。”
然後就帶著小胖子洗臉去了,楚景看小胖子委屈,一想到姜圓圓是向著他的,心情就很好。
姜圓圓給小楚霖擦完臉,猶豫了一下,問楚景,“我叫人來伺候你?”
楚景‘虛弱’地搖了搖頭,“你來不成麼?”
他分明有侍衛,什麼事情都讓姜圓圓來也實在是太奇怪了一些,姜圓圓不理會他,讓門外的高罕來給楚景洗漱,她則帶著小胖子在樓下轉一轉透透氣。
屋內,高罕看著主子手腳利落地站起身來,腰上纏的那一圈東西就和擺設一樣,於是默默望房頂,沒想到主子還有這樣的一面,倒是像個痴情種,嗯……更像是為了討女人歡心無所不用其極的那種男人,但主子不是一向不近女色的麼?
主子的心思令人猜不透,高罕也不再猜,繼續望房頂。
姜圓圓帶著孩子遛完一圈回來,楚景已經洗漱好端端正正坐在了桌子前。
“你不是受傷了麼?”
“傷在背上,”楚景道:“坐著不打緊,只是躺著或者手臂動的時候會牽扯到傷口。”
他的頭髮也沒梳,姜圓圓素來愛整潔,有些看不下去,問他,“怎麼不讓他幫你梳頭?”
“他是個男人,不會。”楚景咳了兩聲,“不過我若是就在屋裡,不梳頭也不打緊,但不知待會兒是否需要出門,若是不梳頭……”
男人不會梳頭嗎?姜圓圓覺得有些古怪,她將小楚霖放在椅子上,見早飯已經送來,便給他在碗裡夾了一些面讓他自己吃。
她先舀了一碗粥,吃了兩口,見楚景一動不動地盯著她,想起來他背受傷了的確用不了手臂,想再去喊高罕,卻見守在門口的人人影兒都沒了,不知去了哪裡。
無奈,姜圓圓只好重新拿了一雙筷子,夾了一個花捲遞給楚景,楚景卻道:“我也要吃麵條。”
“你連筷子都拿不起來,吃什麼麵條?”姜圓圓心裡暗道他麻煩,“只有花捲和包子,吃不吃?”
楚景倔強地別過頭,“不吃,叫我餓死好了。”
姜圓圓最聽不得什麼死不死的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