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苦思,最後道:“你在事情發生的全過程中,可有見過我?”
周臨嗤道:“你如此狡詐,又怎會讓我見到?”
齊縣令反問他,“你既然沒有見過我,為何僅憑那人的一面之詞就認定是我所為?還是說那人是衙門裡的官員,假借了我的名義。”
周臨似乎也沒想到會這樣,他一時也不似之前那般堅決。
齊縣令再接再厲道:“我們開堂來判此事,由楚大人判案,必還你一個清白。”
楚大人?
周臨看向一邊始終一言不發的楚景,心下隱約覺得這事有了希望,只要開堂,有百姓旁觀,一定能還他一個公道!
但是……他又垂下頭,“就算不是你做的,我的妻兒是真的被擄走了,萬一你表面是想還我清白,暗地裡讓人殺了我的妻兒出氣怎麼辦?”
“周大哥,”姜圓圓忽然開口,所有人都看了過來,她的面色嚴肅,“你且仔細想想,所有的事情是不是都從嫂子接受了李掌櫃的錢然後閉店開始的。”
周臨頓了一下,“是的……”
“李掌櫃也找過我,”姜圓圓道,“不過我沒有要那筆錢,沒多久我的鋪子裡就有一個人來撒潑打滾壞鋪子的名聲,也是想要我的鋪子開不成,說到底,這不也是李掌櫃的目的嗎?”
“周大哥你仔細想想,對不對?”
周臨皺著眉頭,漸漸也明白了其中關竅,對,所有的事情都是從那筆錢開始的。
姜圓圓繼續道:“關店的除了你之外,還有其餘幾家繡坊,但是暫時只有你一家報案,或許幕後指使還用了別的理由讓其他幾家封口,周大哥,你相信縣令大人,縣令大人一定會幫你把嫂子還有孩子救出來的。”
話落,周臨再抬眼時,已經眼眶通紅,他跪在齊縣令面前,“求大人替草民做主!”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鬆了一口氣,姜圓圓抬頭時,竟然見到楚景還有小楚霖兩父子頂著一張一般無二的臉看著自己。
楚景的面上是欣慰,就像是看見孩子長大了一樣,而小楚霖的眼裡滿是濡慕。
那一瞬,不得不承認,姜圓圓很高興,不僅因為幫上了忙,也因為孩子和楚景。
周臨很快就將之前在晚上假借縣令之口找他的人樣貌描述出來,竟然是齊縣令身邊的一個姓馬的衙役。
抓到馬衙役時,他正在家中呼呼大睡,被吵醒後見著為首臉色漆黑的齊縣令,他的肝膽都要嚇碎了,忙提著褲子起來,“大人,您、您怎麼突然來了,也不讓人提前告知小的一聲,小的好備上酒菜招待您啊。”
他一句話說完就立即有人將他的嘴堵起來,然後綁了手腳拖到了衙門裡。
因為這事背後定然還有牽扯,故而齊縣令決定先不聲張,好將所有人一網打盡。
馬衙役被拖到了牢裡給犯人上刑的架子上,周臨早就在此等著了,見著馬衙役,他目眥欲裂,“就是他!就是他晚上來給我傳大人您的話的!”
馬衙役還在裝傻充愣,“我何時見過你?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都在牢房裡了,是非對錯,自然很快就能明瞭,齊縣令雖看著斯文,實際上也不是什麼心腸很軟,不能對人用刑的人。
他只淡淡道:“你還是不肯如實招來?”
馬衙役假笑,“大人您莫非要屈打成招?”
話落,齊縣令沒動,楚景倒是煩了這種磨磨唧唧,他直接將帶刺的勾刀刺進馬衙役的大腿裡,再斜著一點點兒抽出來,“不說實話?”
腿上的肉被一點點往外勾著馬衙役疼得死去活來,他咬緊了牙關,“屬下沒什麼好說的!”
這招可在楚景身上一點兒用都沒有,他不緊不慢地把鉤子抽出來,馬衙役還沒鬆一口氣,一把鹽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