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打算過去看看。
楚景開門,見是他,臉色不算太好,不是很歡迎的模樣,畢竟誰都不可能對一個曾經覬覦過自己妻子的人有好臉色,“你有何事?”
白篷不動聲色往院內看了一眼,溫和笑道:“這是我母親剛摘的李子,特意叫我拿給你們嚐嚐。”
楚景看了一眼籃子,聲音淡淡,“多謝。”
他的冷漠白篷並不在乎,而是裝作不經意的模樣問道:“怎麼聞見院子裡好大一股藥味,可是誰病了?”
因為是他問出來的問題,就算只是不經意,也會被楚景認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道:“不關你的事情。”
話落,便關上了門。
白篷抿抿唇,有些對他的不滿,也有些對自己的不齒,他怎麼能……關心一個有夫之婦呢?
他有些失魂落魄回到家,何氏問他,“我放在桌子上的李子哪去了?你可有看見?”
白篷低聲道:“我、我送人了。”
聞言,何氏看了眼隔壁,搖搖頭,走了。
·
因為姜圓圓病了好幾日還不見好,楚景本來是很不贊同此時還行房事的,任憑她再怎麼求都不行,但今日晚上,見她都哭了出來,只得遂了她的願望。
若她沒生病,能這般主動,楚景是高興的,但一想到她的病是因為害怕自己離開才得上的,又患得患失,似乎只有這種行為才能滿足她心底的空缺,楚景就怎麼也心硬不起來。
再一想到姜圓圓的心病是從盛越來才開始有的,便對盛越也沒什麼好臉色。
這日,盛越又堵在了他散值的路上,手裡還拿著一封信。
楚景本想繞過去,卻聽他道:“這是皇后娘娘寫給你的,哥你不看看?”
自從來了這個地方後,盛越也憔悴了,他將信往楚景懷裡一塞,“你看看吧,我真希望你能想起些什麼,那麼多人都在等你呢。”
手裡的信紙薄薄的,沒有半分重量,楚景緊抿著唇,耳邊隱約響起一個熟悉而溫柔的聲音,在催促著他快開啟信紙看看。
他慢慢將信紙開啟,裡面是盛皇后的親筆信,沒有一句話提到朝廷政事,盡是對他的殷殷囑託。
楚景看著這些熟悉的字眼,眼前浮現出一個婦人的面龐來,雍容端莊,他的身子一晃,斷斷續續的記憶湧進腦中,他記起來了,自己母親的模樣。
一旁的盛越期待地看著他,希望他能給一個回應,誰料楚景只是將信紙還給了他,便大步往家的方向走。
盛越跟了兩步,又停下來踹了牆兩腳,打算等再過兩日,就把楚景綁了綁回去!
京城的老皇帝都快不行了,他這個太子再不回去,皇位就要拱手讓人了!
楚景現在的腦裡面很亂,無數記憶在腦中翻湧著,有些能連成一片,有些卻是隻有一部分,沒有首尾,讓他急切地想要知道更多,卻沒有辦法。
回到家時,姜圓圓正坐在院子裡,她病了幾日,看起來清減了一些,精神也不是那麼的好,但見到楚景回來,還是綻開了笑容。
因為這個笑,楚景所有的困惑都消失,只餘下她的模樣。
姜圓圓依念地靠在他的腰間,手裡還攥著一顆吃了一半的桃兒。
楚景愛憐地摸了摸她的頭髮,“今日可感覺好些了?”
“好多了,”姜圓圓彎了彎眸,“只要你在,我定會一日比一日好!”
她的笑容太甜,楚景彎腰親了親她的唇,也跟著抿出一個笑來。
京城,宮中。
養心殿內瀰漫著濃重的藥味,老皇帝靠在引枕上,剛吃了藥的緣故,現在看著還有兩分精神。
“太子還沒來?”他的聲音蒼老又枯朽。
盛皇后